江西默默地讓開了位置,“你們自己看吧。”
江東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表情一頓,然後……麵無表情。
他直接抬腳,就往裡進。
江西瞪大了眼睛,臥槽?這麼勇?
“不是,你這個時候進去不就是成……”
江東站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江西一時不察,直接就撞了上去。
“你乾嘛突然停下?我就說了吧?讓你彆去就彆去。”
他說著,然後抬起頭看向客廳。
原本兩人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江西:“???”
管家也走了進來,一臉疑惑地看過來。
“江西,你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這下輪到江西麵無表情了,“……”
……
樓上。
虞歸晚坐在沙
發上,靠著扶手,腿也放上沙發上了。
整個人懶散得不行。
江聿懷坐在小圓凳上,一旁的桌子上打開了一個醫藥箱。
他在仔細地檢查著她手上的傷口。
虞歸晚掃了眼已經結痂的傷口,並不是很在意。
以往要是受了傷,隻要不是發炎了,她都懶得管的。
也就隻有他會這麼仔細地照看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小小被劃傷的傷口。
她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
他的輪廓清晰,流暢的下頜線宛如鬼斧神工般分外清絕,五官更是妖孽般的存在。
明明舉手投足間儘是優雅和矜貴,一身強大的氣場也格外懾人。
卻偏偏那雙大長腿十分委屈地縮在小圓凳和沙發之間,看起來怪憋屈的。
虞歸晚也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單手支著臉,看著他,“剛才在下麵,江老爺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的是江老爺子口中所謂對抗的資本。
對抗什麼?
和誰對抗?
從第一次去了老宅,她就已經感受到了,江夫人在老宅的地位好像怪怪的。
看上去好像沒有人敢招惹。
但實際上和整個老宅格格不入。
仿佛是偏於一隅的蘭亭小院一般落在老宅後院裡。
直到上次,江夫人受到了刺激,江老爺子守在她的身邊。
虞歸晚能看出來江老爺子是在乎江夫人的。
但偏偏這份在乎,好像夾雜了什麼讓人無法看透的複雜。
她看不明白。
聞言,江聿懷動作沒有停頓,仔細地包紮好了,才開口,“沒什麼,他就是想威脅我回去江氏而已。”
虞歸晚眼神淡淡地看著他。
又把她當成草包去糊弄了。
江聿懷抬眸,“你不信?”
虞歸晚看著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還行。”
她不是一個會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也不喜歡打聽彆人秘密。
江聿懷沉默了幾秒,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又或者,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女生看著他臉,眼皮不知不覺間也越來越重了。
然後就慢慢地睡過去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精神和身體上的緊繃,在這一刻徹底放鬆下來,她竟然能這麼輕易地就睡著了。
安靜的房間裡縈繞著溫馨的氣氛,淡淡的花香裡夾雜著幾分大檀香氣息。
江聿懷想了很久,終於想到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時,這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他微怔了下。
女生恬靜的睡顏下,是歲月的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