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還沒看完溫旎發來的病曆,就感覺到了什麼。
她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那雙眼眸,頓了頓,才開口說了那句話。
林牧則詫異地看了過來,“你朋友?”
江聿懷雙手插兜,站在原地沒動,也沒說話。
知道他身份的淩非煙和經紀人表情僵硬,筷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
包廂裡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靜。
虞歸晚熄滅了手機,塞回口袋裡,想起早上的畫麵,本來沒太想理他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了他一言不發的眼神,她突然就不想那麼做了。
她啊了聲,“不是。”
林牧則:“?”
“我丈夫。”她言簡意賅。
坐在旁邊的林牧則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說什麼?”
他震驚地看著虞歸晚,一臉不可置信。
虞歸晚單手支著臉,歎了口氣,“就……你聽到的那樣。”
明明可以解釋是商業聯姻,又或者是長輩安排的親事。
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林牧則嘴角微抽:“……”
就在虞歸晚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包廂裡的冷氣莫名地就降低了不少。
淩非煙十分識趣,直接拉著經紀人起身,讓出了虞歸晚身旁的位置。
“江先生,您請坐。”
想起之前京城裡的傳言,還不忘換了張椅子再跑。
虞歸晚看著這一幕:“……”
江聿懷十分淡定地走了過去坐下。
江西也上前給他換上新的餐具,然後和江東坐在一起。
林牧則這會兒也看出來了,江西是江聿懷的人。
他竟然沒有發現。
虞歸晚一向不會讓自己不信任的人跟在身邊。
所以,林牧則也理所應當地以為江西是她的人。
江聿懷坐下後,虞歸晚給兩人介紹,“這是林牧則,他來京城給淩非煙寫劇本的。”
這也算是解釋了他們今天為什麼會聚在一起。
聞言,男人唇角微微地勾了勾,嗓音淡淡,“江聿懷。”
林牧則點了頭,“你……”
他本來打算說你好的。
但突然大腦好像反應過來什麼。
他僵硬地看著剛坐下的男人,“我好像記得,京城江家的江三爺好像也叫江聿懷。”
說完,林牧則看了她一眼,“?”
所以……到底是不是?
虞歸晚好像沒聽見,安靜地吃著碗裡的魚肉。
江聿懷拿起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然後拿了隻蝦開始剝殼,“嗯,我就是。”
林牧則:“……?”
包廂裡安靜得很。
林牧則緩慢地轉頭看向虞歸晚,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也沒說話,但莫名從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他想問的話。
丈夫就丈夫。
怎麼就不一次性說完?
也不說說這位丈夫就是那位傳言中的江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