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悠著點啊。
少夫人還在這裡呢。
虞歸晚神色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江聿懷本來是在想著生日宴的菜單，沒想到會有人上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能夠被整個京城各大家族都忌憚甚至不敢招惹的江三爺又怎麼會真的像看上去那樣溫柔耐心呢？
男人不耐地抬眸，眼底的寒意，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壓迫力，讓剛靠近的女生不由得被嚇到了，腳還後退了幾步。
“對……對不起，打擾了。”
那句我能要你一個聯係方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江聿懷漫不經心地抬手，輕輕地一掃，似乎是要掃去襯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動作突然一頓，然後抬起頭。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在空中交彙。
虞歸晚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平常也差不多。
但不知道為何，江聿懷敏銳地發現了她好像是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
他
擰了下眉，難道是實驗室裡的那些老頭子惹她不快了？
姓楊的不還說不會讓她煩的嗎？
一點都不靠譜。
他就不該信。
男人想著，然後抬腳向她走去。
這會兒，實驗室裡陸陸續續走出不少學生。
大部分都是參加比賽的那群醫學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虞歸晚的那番話震懾到了。
眼下，見到她後，一點都沒有剛開始那種排斥，甚至還挺有禮貌的。
“虞老師好。”
“虞老師，明天見。”
女生收回視線，微微側眸，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頷首，禮貌回應著。
還有學生鼓起了勇氣，手上還拿著個類似本子一樣的東西走了過來。
“虞……虞老師，我能要個簽名嗎？”
虞歸晚垂眸，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專輯。
是淩非煙的專輯。
上麵還有她的簽名。
這也是她親自給淩非煙做的第一張專輯，意義非凡。
“可……可以嗎？”
學生緊張得不行，拿著專輯的手一直在抖。
虞歸晚淺淡地笑了下，“可以。”
她接過筆，在旁邊，龍飛鳳舞地留下了兩個字，落蘇。
拿到親簽專輯的男生激動地都忘記了說再見，拿著專輯就和不遠處的朋友們炫耀。
“拿到了拿到了。”
虞歸晚輕挑了下眉毛，沒忍住淡淡地失笑。
這會兒，江聿懷剛好走到了她麵前。
然後就聽到了她的笑聲。
男人微眯著眼，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男生身上，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危險和不善。
虞歸晚臉上的笑意斂去，看著他。
江西默默地看了眼虞歸晚的背影，又瞄了眼江聿懷難看的臉色，“……”
江聿懷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晚晚，你剛才很開心？”
虞歸晚瞥了他一眼，然後抬腳就繞開了他，往外麵走。
“是挺開心的。”
不輕不淡的嗓音飄入他的耳中。
江聿懷微擰了下眉毛。
江西看著他，沉默了半秒，然後默默地跟上虞歸晚。
這是什麼大型的火葬場現場？
為什麼偏偏讓他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