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沒有辦法完全跟她解釋清楚。
聽完後，虞歸晚也沒有覺得驚訝，抬眸看向他。
“你跟我說這些，是在擔心什麼？”
“怕我會擔心虞氏？”
她輕笑了下，“那你想多了，我對虞氏沒有半分的感情。”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身上的一切從來都不是來自虞家。
所以也不曾欠虞家什麼的。
要真說虧欠，那也應該是虞明盛他們欠她的。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灑落在床上，在她身上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暈。
她素白的小臉少了幾分清冷，多了些暖意，說出的話卻沒有半分的溫度。
江聿懷是能理解的，就是因為能理解，才會覺得更加心疼。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的。”
掌心的溫度帶著炙熱的暖意將她微涼的手慢慢地捂熱了。
虞歸晚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手，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柔軟。
……
另一邊。
虞琨玨在回去的路上，從江西的口中得知，他是被江聿懷安排負責保護虞歸晚的安全。
然後他就沒忍住多了一些有關虞歸晚平時生活的細節。
當然他也很聰明，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他不確定江聿懷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又不知道什麼。
問的大多都是虞歸晚有沒有吃飽穿暖。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姐姐身體不太好。
江西也知道江聿懷安排他來送虞琨玨回去，也是為了讓這個弟弟放心。
他也是為了讓江聿懷在這個小舅子麵前多得一些印象分，所以就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堆江聿懷為了虞歸晚做的那些大事小事。
虞琨玨年紀雖小，但勝在聰明。
他當然知道江西說的那些事情是有誇大的成分。
但無可否認的是，江聿懷確實對虞歸晚很好。
甚至比她的親生父母還要好。
想到在虞家的父母，虞琨玨臉色沉了幾分。
他和虞明盛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也能夠感受到他們對他的在意。
隻是他不明白，同樣都是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他們就是不願意對虞歸晚好一點呢？
明明姐姐是那麼好。
江西說著說著，不知道虞琨玨怎麼了。
不過見他臉色不太好，以為他是不舒服了。
“虞少爺，你沒事吧？”
虞琨玨回過神來，搖頭，“我沒事。”
車輛緩慢地停在了虞家彆墅前。
江西回頭看向後座的虞琨玨。
“虞少爺，我們爺說了，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儘管去檀園找我們。”
這也算是江聿懷的承諾。
既然虞歸晚在意這個弟弟，他也不介意多護一個人。
隻要她開心的話。
聞言，虞琨玨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臨下車前，想了想，還是說道，“江西先生，我姐姐如果有什麼事情，如若可以，麻煩你告知我一聲。”
江西爽快點頭，“行，我懂的。”
“麻煩了。”
虞琨玨說完後，就下車了。
看著他進去彆墅，江西這才啟動車輛駛離了虞家。
虞琨玨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裡燈火通明，沙發上坐著虞明盛程湘虞雲舒三人。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在等他。
而且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虞琨玨神色淡了許多，走進去，打了聲招呼。
虞明盛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也因為他的力道而被濺起。
“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