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
“敵人的刀都要捅到你命門上來了，你還要跟人說光明磊落嗎？”
虞歸晚嗓音淺淡。
聽見這話，陸逸塵噎了噎，這好像也沒法反駁。
畢竟，能夠到這種情況了，也顧不上正人君子了。
他想了下，又說道，“那之前江西的招式不是更容易製服對方嗎？”
虞歸晚神色未變，“機器和人，是有區彆的。”
陸逸塵愣了下。
之前江西的身手說到底其實是和殺手沒什麼區彆。
能夠成為殺手的，就隻是主子的殺人利器，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
哪怕在出招的時候，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流血，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如何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內倒下。
但同樣，這樣的方式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可若是將對方帶入自己的節奏裡，用自己的方式，不僅能夠贏了對方，還能夠讓自己的身手得到突破。
這才是一石二鳥。
陸逸塵也不是蠢的，自然能聽明白虞歸晚的意思。
思及此，他突然抖了抖身子，難怪虞歸晚會嫁給江聿懷，也難怪他們會在一起。
能夠和瘋子在一起的人，又怎麼會真的隻是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呢？
從開局就在算計對方，甚至還在將對方的優勢為自己所用，這樣的心思縝密，幸好不是敵人，否則，連陸逸塵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輸到褲衩子都不剩了。
虞歸晚來到一旁的電腦前，雙手快速敲擊著鍵盤。
台上江西的動作也開始發生變化。
突然的變化，讓陸逸塵都來不及看虞歸晚到底做了什麼。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江西帶走了。
虞歸晚略微低頭，眸色淺淡地看著屏幕，手上的動作不斷。
江西從開始地從容到後來的力不從心，再慢慢地就被砸到台上了。
嘭的一聲，連陸逸塵都愣住了。
“臥槽，這怎麼回事？”
虞歸晚淡定地敲完最後的鍵盤，然後才收回手，揣兜裡。
她目光看向台上。
江西也懵了懵，回過神來，然後爬起來。
他滿頭都是汗，呼吸也有些急促，“少夫人。”
虞歸晚嗯了聲，“感覺如何？”
江西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還沒掌握到少夫人所說的要領，剛才還有些招架不住。”
陸逸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女生神色淡定，也不意外，“正常，我剛才將原來的倍數調大，無論是在出招的速度，還是招式的變化，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變化，你一時之間跟不上節奏很正常。”
江西這才反應過來，“難怪。”
他明明已經將虞歸晚所說的要領記在心裡。
但剛才突然發生了讓他猝不及防的變化，才會亂了陣腳。
陸逸塵一臉懵逼，“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虞歸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解釋，“走吧，去吃飯。”
她抬腳往門外走去。
跟在後麵的江西撈了條毛巾，一邊擦汗一邊給陸逸塵解釋了一番。
直到他們來到餐廳。
江西快速地洗了個戰鬥澡出來。
陸逸塵都沒有回過神來。
江東給他拿來碗筷，疑惑地問了句，“陸少，你怎麼了？”
陸逸塵麵無表情地看向對麵，“江東，你知不知道江西訓練用的是什麼東西？”
“知道啊，還是博星集團那邊送過來的。”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江東懵了，“我以為你知道？”
陸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