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公孫青塵最大的傷痛就是丟了女兒。
結果,公孫錦遠偏偏就拿著鹽巴往他的傷口上猛撒。
這話還被公孫家主聽到了。
公孫錦遠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不少,略微低頭,“爸。”
文茜月也喊了聲,“爸。”
公孫青塵抬腳走了過來,和管家一人扶著公孫家主一邊來到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
公孫家主坐下後,嚴肅的臉上掃了眼幾人,然後問公孫青塵,“你說,你為什麼把倩兒關在祠堂裡?”
沒等公孫青塵開口,公孫錦遠就忍不住說道,“他肯定是因為……”
“你給我閉嘴。”
公孫家主握著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板,嗓音夾雜著明顯的怒意,“沒大沒小的,青塵是你的大哥。”
公孫錦遠臉色難看,想反駁但又沒有說什麼。
公孫青塵神色淡定,將黑市遇見公孫倩兒仗勢淩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這會兒還沒透露江聿懷的身份。
聽他說完,公孫錦遠就開口了,“大哥,倩兒隻是想要買一株藥草給爸,可能是太過著急,才會這樣,更何況,買東西本來就是價高者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嗎?”
文茜月也附和了幾句。
公孫青塵掃了他們夫妻倆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確實是沒什麼不對的,但偏偏她得罪的是我們公孫家都得罪不起的人,我隻是讓她去祠堂裡抄一抄經書認錯,這算得了什麼懲罰?”
公孫錦遠聽完,直接冷笑了一聲,“大哥,你為了給自己找理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在這自由州,還能有誰是我們公孫家不敢得罪的?”
公孫青塵笑而不語。
公孫家主知道他不是一個會找借口開脫的人,恐怕剛才他說的那番話還有所保留。
“青塵,倩兒遇到的是什麼人?”
公孫錦遠皺眉,“爸,這樣的話你也信?”
公孫青塵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給公孫家主倒了杯熱茶,然後才說道,“就像是二弟說的,在這自由州,我們公孫家還能有誰是不敢得罪的?”
公孫家主沒喝茶,微擰著眉,“你是說……”
公孫青塵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公孫錦遠和文茜月似乎也反應過來什麼了。
兩人臉色皆是變了變。
不會這麼巧吧?
公孫家主握緊了拐杖,神情嚴肅,“之前不是收到消息說那位離開了自由州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公孫青塵搖頭,“不清楚。”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餘光掃了眼一旁的公孫錦遠和文茜月,沒有說出口。
“不過,也幸好那位沒有追究,否則,這一次我們公孫家可真的要想清楚後路了。”
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公孫錦遠和文茜月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公孫倩兒得罪的人竟然是整個自由州都不敢得罪的那位。
公孫家在這自由州確實沒有什麼人是不敢得罪的。
但偏偏是除了那位之外。
公孫青塵漫不經心地喝了口熱茶,然後問道,“二弟現在是不是還覺得我沒有這個資格罰公孫倩兒去祠堂?”
文茜月表情慘白,不敢說話。
公孫錦遠握緊了拳頭,抬眸,咬牙切齒,“當然沒有。”
公孫青塵微微一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