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裡滿是貪婪,搓了搓長滿繭的手。
然後豎一隻手,“五十萬。”
癱軟在地上的女生怔愣地看著這一幕。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虞歸晚。
女生一身黑衣,逆著光,看不太清楚她的麵容。
隻知道她置身在光明裡,宛如神明般驟然降臨,給她帶來了希望。
也驅散了寒意。
虞歸晚沒有說話。
“五十萬?”江西麵無表情的,“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就滾出黑市?”
男人被江西的氣場震懾到了,往後退了幾步,女人連忙扶住了他。
他咽了咽喉嚨,努力鎮定,“你可彆嚇唬我,這裡可是黑市。”
江西聽這話,表情差點就繃不住了,“……”
那老板沉默不了一點,連忙上前,“這裡是十萬,這丫頭我買了。”
他說著,直接塞了張銀行卡給男人的手裡,推開他們,扶起女孩的手臂,把她帶到虞歸晚的麵前。
然後目光諂媚地看向虞歸晚,“夫人好,這丫頭啊,就當做是我給夫人的見麵禮,希望夫人能夠收下。”
“以後要是有想要的奴仆,儘管開口,我親自給夫人送上門去。”
那對無良父母看見老板的態度,都不約而同地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虞歸晚沒有理老板,而是把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朝她伸出手。
“要跟我走嗎?”
她把去留的決定權交給了女孩自己。
老板一怔,但也沒敢多說什麼,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說實話他還挺怵江西的。
女孩站穩後,怔愣地看著虞歸晚。
她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開口說道,“我,我跟你走。”
虞歸晚握住了她布滿傷痕的手,開口,“江西。”
“是。”
江西把手中的支票遞給了老板。
老板看著支票,訕訕地接過,“謝謝夫人。”
他本來以為這個女生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挺好打交道的。
沒想到竟然不是個善茬。
也對。
能和被公孫青塵都忌憚的人在一起的,又怎麼會是個善茬呢?
那對父母本來還想敲詐一筆大的,但沒想到老板橫插了這麼一腳進來。
男人看向了老板,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老板收起了支票,冷笑了聲,“不滿足?”
男人表情訕訕的。
“那位可是連公孫家的大少爺都得上門道歉的,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唄。”
老板也懶得跟這種為了錢連親生骨肉都能用來賣的人說話。
扔下這句話,轉身就回去店裡。
兩人聽到公孫家這幾個字都嚇得腿軟了。
那可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圈層。
……
這邊。
江西依舊讓人要了昨天的包廂。
女孩還從來沒來過這麼豪華又高級的地方。
她站在門口,有些局促不安地往後退了退。
鞋子在被那對無良父母抓來黑市的路上已經弄掉了。
現在是光著腳的。
腳上也被沾滿了灰塵。
她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會弄臟乾淨光滑的地板。
虞歸晚看了她一眼,朝江西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一番。
江西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