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自小就在藥材堆裡長大的,嗅覺雖然比不上虞歸晚那麼無敵,但也還是能輕鬆地分辨出空氣中的香氣到底加了什麼進去。
幸好早有準備。
他身上有不多的藥材是拿來備用的,讓江東去把窗戶打開通風,然後又配了一副藥放在香爐上,在下麵點燃了火,一點點地加熱,逼出藥香,然後用來解開空氣中的藥效。
江聿懷走到虞歸晚的身邊坐下,冷聲吩咐,“江東,打一盆水來。”
江東應了聲,“是。”
他轉身就進了包廂的洗手間裡打了一盆冷水出來,都不用人吩咐,直接潑到公孫倩兒的身上。
那抹香氣也隨之消散。
包廂裡響起了尖銳的尖叫聲。
公孫倩兒瞬間成了落湯雞,精心做好的造型,直接就被毀了。
頭發濕漉漉地搭在肩膀上。
身上的禮服沾了水也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整個人狼狽不堪。
“你是不是有病?”
大冬天的溫度接近零度。
本來房間裡有暖氣,穿著少也還好。
但現在窗戶被人打開。
身上又被人潑了冷水。
公孫倩兒從來沒有過的狼狽,整個人瑟瑟發抖,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這一連串的行為,公孫青塵也都反應過來公孫倩兒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了。
他神情難看了幾分。
虞歸晚微眯著眼,盯著公孫倩兒脖子的位置看了一會兒,然後食指打了個手勢。
“江西,把她脖子上的項鏈給我扒了。”
“是,少夫人。”
江西大步地走了過去,準備動手。
公孫倩兒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眼神瞪著虞歸晚,“你憑什麼這麼做?這條項鏈是我的。”
虞歸晚勾了勾唇角,弧度冷漠,“哦?你確定是你的?”
公孫倩兒臉色白了白。
她當然不確定。
就連身上的禮服也都不是她的。
是公孫錦遠為了讓她能夠順利勾引到江聿懷準備的。
但她也知道,憑他們家的資金是沒有辦法全部買了下來。
不是說他們沒錢,隻是他們的錢都用來打好關係,自然所剩無幾。
“扒。”
虞歸晚冷聲吩咐。
她鮮少會這麼動怒的。
江聿懷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安撫著,“我沒讓她靠近半分。”
但誰能想到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竟然在身上的香水也下了功夫。
虞歸晚沒說話。
她當然知道公孫倩兒沒有靠近他。
否則,這個時候公孫倩兒恐怕也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了。
江西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直接上手解開了項鏈。
“少夫人,這項鏈……”
他肯定不會直接給虞歸晚。
公孫倩兒戴過的東西,誰知道上麵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沾上了。
虞歸晚下巴指了指桌上,“放那兒吧。”
說實話,她嫌臟。
公孫倩兒見他們如此嫌棄,臉漲得通紅。
女生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勾起了一抹冷諷的弧度。
“膽子挺大的,我的男人也敢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