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夜裡的安靜,和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覺得這樣不對勁的怪異,徐墨池的後背不知不覺之間被冷汗浸透了。
那天晚上,徐墨池一直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但是人長久沒有得到休息的精神,是不可能一直緊繃的,自己可能就是在那時候不對勁的,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哪裡怪異。
一直到曹春生提醒了他,徐墨池才猛地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的心中非但沒有害怕的情緒,而且是一點兒其他的情緒都沒有。雖然說自己很疲憊,但應該也沒有疲憊到這樣的程度,回想那時候的狀態,自己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換句人話來說,自己那時候更像是被剝奪了自我的意識,就連記憶的那一段都不知道是否是真實的。
“曹大俠。”徐墨池下意識的想要詢問曹春生。
然而,曹春生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小子,我跟你說過了,不要這麼文縐縐的叫我,就叫我老曹不行嗎?”
“曹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晚上,我們在地窖裡麵很普通的熬過了一夜,結果現在回想起來,處處都不對勁,關鍵是那時候的我們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子有什麼異樣。”徐墨池回想起那天晚上好像被控製住的自己,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隻覺得細思恐極。
而曹春生則是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徐墨池看看桌旁的金黎黎,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這時候的她還是對著徐墨池笑了笑,讓他不要擔心:“叫夥計把包袱拿進來吧。”徐墨池注意到,她也跟著改了對曹春生的稱呼。
店裡的夥計立即將之前徐墨池帶來的包袱拿了進來,金黎黎對曹春生展顏笑道:“之前不知道曹叔你肯不肯幫忙,所以我們先將東西寄放在店老板那裡,如今才方便請您看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春生苦笑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看來我要麼是老糊塗了,要麼就是被酒糟醃入味了,最近太窮了,窮得隻能喝酒糟,把腦子給喝壞了。我怎麼就忘記了你們還能把東西寄放在彆人那裡,我搜你的身有個屁用啊。”
徐墨池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即使曹春生現在口出粗鄙之言,但是從他先前的表現來看,這人是真有兩把刷子的。彆說是粗鄙之言了,就算是他罵徐墨池幾句,這時候的徐墨池也打算忍了。
望著那巨大的包袱,還有那遮掩不住的血腥氣,曹春生有點無語的打量了徐墨池一眼:“這就是你殺的那頭狐妖,起碼三十年的修行,就這麼被你給殺了,你還帶了他的屍體回來?這路上沒出點兒事情我都要佩服你小子了。”
他隻看了一眼,就直接說穿了這包袱裡的氣息,是屬於狐妖的,甚至還分辨出了這狐妖的修煉年份,光是這一點,就讓徐墨池對他大為敬服。…。。
“沒有把狐狸全部帶回來,這是一張狐狸皮,我想割一些能給我姐做件狐裘,冬天她乾活時就不怕身上冷了。”徐墨池撓撓頭,一臉憨厚少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