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是故意把五位逝者的視頻順序打亂,就想看看她是否能發現。
果然,她完全正確地擺對了位置。
這意味著五位逝者的去世時間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前後順序與舞蹈內容完全吻合。
“那你看看這五個人裡,誰跳得最好?”
“依我看。”
潘愛蓮輕輕點了點,說道:“她跳得最好,她完全跳出了我老師舞蹈的神韻。”
第五位逝者,是她!
“為什麼,你怎麼會覺得她跳得最好?”
“我看這五個人,其實跳得都差不多。”
“但我覺得有一個人跳得最為出色。”
裴元笑著再次播放起手機裡的視頻。
可緊接著,潘愛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當視頻播放到第四個時,她的嘴角微微抽動,連手都在不經意間顫抖。
“怎麼樣,潘小姐,我說得沒錯吧?”
“這個人跳的,我認為才真正掌握了精髓。”
原來視頻中播放的是潘愛蓮在舞台上的表演,她也學習過馬斯蒂尼的舞蹈。
隻是沒想到,裴元一眼就識破了。
“警官,彆開玩笑了,那是我老師,我當然要學這個。”
“而且,你剛才問的不就是這五個人裡誰跳得最棒嗎?所以我才這麼選的。”
說完,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顯然在尋找讓自己平靜下來的辦法。
“好了,既然這樣,多謝你的配合,我們下次見。”
裴元特意加重了“下次”兩個字的語氣。
情況有些不對勁。
那個女子看到這五個人時,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任何想要詢問的問題。
一般人不應該會問這五個人是誰,為什麼會跳她老師的舞蹈嗎?
沒有疑問才是最大的疑問。
出門後,封仿金見到裴元一臉若無其事。
“怎麼樣?張旭他們查得怎麼樣了?”
他隻帶封仿金走,是想讓張旭留在那兒作為內應。
至少資料收集能更快些。
“元哥,他剛發短信來說,他們那邊發現了一點線索。”
“這五人在死前都發過一封郵件,儘管IP地址不同,但都指向同一個網絡域名。”
“他們正在往這個方向深入調查。”
話音未落,裴元已經掏出一張紙條。
“查一下第五位逝者的所有背景,包括那位舞蹈家。”
“我想知道那位舞蹈家是因為什麼抑鬱而終的。”
回到警局,裴元開始仔細查看那六段舞蹈錄像,特彆是對畫家潘愛蓮進行了深入了解。
潘愛蓮,出生富貴家庭,是個千金小姐,早年就被父母送出國深造。
因其卓越的藝術天資,被馬斯蒂尼看中,成為關門弟子。
從此在國際藝術舞台上嶄露頭角,近年來尤其在畫展上風靡全球,吸引眾多買家想購買她的作品。
但她一幅都不願賣,說這些畫作都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孩子。
“母親是不可能拋棄孩子的……”
裴元自言自語,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家世顯赫,父母恩愛,又是富家女,照理說家庭情感不可能有所缺失。
為什麼在接受采訪時,她要特彆強調這句話,似乎另有深意。
快速翻閱她的簡曆,每一項都沒問題,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