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套,楚寒明走進屋內,東摸摸西碰碰。
“整個房間除了和醫學有關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看來他的世界除了學醫彆無他物。”
“但往往這種人才最可怕啊!”
因為他的世界裡隻有醫學這一件事。
當外科醫生,手持手術刀是他的夢想,可有一天這夢想無法實現,甚至被摧毀。
他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呢?
也許比起那位馮大強,楊威厲之所以會涉足器官買賣,主要是因為——
這是他唯一能做手術,唯一能握手術刀的機會。
醫療事故後,醫院裡的人會對他指指點點,病人也不再信任他。
即使不轉科室,他也上不了手術台。
主動轉科室,還能避開他人的視線。
而選擇麻醉科,是因為麻醉科能最大程度上控製病人在床上的動靜。
麻藥效果一過,若沒能醒來,就直接宣告死亡。
這應該是他所追求的目的。
“不行,打電話他不接,甚至直接關機了。看樣子他是有計劃逃跑的。”
“家裡很多衣物,保險箱也被打開了,我們恐怕找不到了。”
“誰說的?”
楚寒明見裴元已胸有成竹地拿起架上的照片。
“你看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一張照片嗎?照片上的他在釣魚。
“這有什麼問題?”
對於楚寒明的疑惑,裴元卻指了指背後的背景板。
“你看看那輛車是什麼?”
水產車?這不是街上常見的嗎?還是一家名叫魚歡的水產公司。
水產?
楚寒明總覺得在哪裡聽過或見過,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你覺得很熟悉吧?我來提兩個醒怎麼樣?”
不需要,他根本就不需要提醒。
楚寒明噘著嘴,坐在沙發上,腦袋不停地轉著念頭。
裴元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算了,讓他好好想想吧,自己再接著查,看還有沒有什麼古怪的。
除了那張照片是個重要線索外,剩下的就是——
咦,這是什麼?
旁邊的箱子裡整整齊齊放著一枚魚鉤,裴元多看了一眼。
魚鉤非常尖銳鋒利,顯得並不新,像是用了許多年。
特彆是上麵的劃痕,也有些年頭了。
他為什麼要保存一枚魚鉤?這魚鉤代表什麼呢?
正當滿腦子疑問時,身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家水產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
挺直腰板,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還記不記得在許鬆竹的肚子裡,我們發現了一條海魚?”
“我們都以為,這條海魚可能是關鍵線索,他知道有人要殺他,於是急中生智把指認人的信息吞進了肚子裡。”
“你的意思是說……他指的是水產公司?”
裴元用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