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話,兩人相視而笑。
“我剛問我妹妹了,死者韓依靜體內有福爾馬林,是為了防止胃酸破壞證據。”
“這件事應該是曾治威乾的,他故意把證據放到死者胃裡,想讓我們發現,正好順藤摸瓜找到吳廣。”
裴元同意他的看法。
“但他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事情已經無法控製。”
網上開始出現他的支持者,甚至有人希望他能再次行動,懲罰這些社會渣滓。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我們眼下沒有證據能逮住他或者指控他,充其量隻能責備他非法處置屍體,畢竟韓依靜的事情跟他沒直接關係嘛。”
楚寒明心急如焚,裴元卻先一步落座,桌麵上攤開著這次案件的所有線索資料。
“你先彆急,我們先把案件的來龍去脈整理清楚。”
整件事的源頭是韓依靜遭人誘騙,隨後被那群所謂兄弟會的人侵犯並羞辱,還因此感染了艾滋病。
這一切大約發生在兩個月前左右。
一個月後,曾治威從監獄裡出來了。
正是這時候,他倆正麵相遇了。
“可能因為在學校裡吧,畢竟那兒有不少他的朋友和老師。”
而且據楚寒明之前講,他心裡有個警察夢。
所以,聽了韓依靜的哭訴後,他就決定幫她一把,因此……
裴元猛地抬頭,望向楚寒明。
會不會是這樣的情況:韓依靜的去世,其實是他暗中推了一把造成的呢?
你是說......
楚寒明緩緩地撥弄著桌麵上的那些文件,大略地翻閱了一會兒。
“韓依靜想要報複他們,反正覺得自己活著的日子也不長了,就決定要跟他們同歸於儘。”
她明白,要是再去兄弟團那裡,肯定又要遭一遍上次那樣的罪,所以索性揣著個針孔攝像機就進去了,把裡頭的一舉一動全給拍下來。等逃出來以後,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兒交給了曾治威。
這,才是隱藏在幕後的實情呢。
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想得出這麼複雜的計劃,更不要說去準備那些東西了。
所有這些東西,都是曾治威一手準備的,而最後的結局,竟是用死亡來公之於眾。
這位自詡為道德的守護者、評判一切的法官,同時也是一個背後的“策劃者”。
“提到給江家的那棟彆墅,我特意詢問了吳廣的爸媽,他們說家裡壓根沒這回事,一個學生哪來的錢去買彆墅?顯然是曾治威搞的鬼。”
把韓依靜的遺體安葬在櫻花樹下,想必也是為了滿足她生前最後的願望吧。
希望一家人能住在一個大房子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兩人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案件算是理出點頭緒了,但這一切都還隻是猜測,因為他們手裡沒有實打實的證據,無法將曾治威依法懲處。
“楚警官,審訊室裡的人就交給你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口供。我還有個地方得去處理一下。”
海邊的彆墅,正是裴元心中掛念的地方。
這周圍的環境真是沒得挑,旁邊既有清爽的海風和拍打的浪花,周圍的綠化也搞得麵麵俱到。
可當我一步步邁進院子時,出乎意料地撞見了一個穿黑衣服的家夥。
他回頭一看,發現裴元身上那身警服,居然還笑了一下。
“你就是曾治威吧?看來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果然躲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