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知道在這方麵他們不如自己專業,便仔細解釋起來。
“你瞧見沒,遺體燒成這樣,幾乎碳化了。”
“要麼他肯定離火源特彆近,才會燒得這樣厲害,要麼就是燒了很長時間,像她這樣至少得燒上一天一夜才會變成這樣。”
但自從接到報警電話,到他們出警滅火完畢,前後也就四個小時左右。
“所以她不可能燒成這種程度,至少不會燒得這樣焦黑。”
“你的推斷正確。”
老王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個情況,帝景小區一個月前發生過火災。”
一個月前?
老王記得很清楚,那次也是他出的勤。
隻是那次火勢不大,物業的消防設施很快就撲滅了。
雖不知哪家起火,起火點在樓道口。
一個月內連續兩起火災,給老王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我擔心上次火災是這次的預演,凶手早有準備。”
裴元雙手托腮,最終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衛生間,衛生間你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哦,你居然也察覺到衛生間有問題了。”
不出所料,下一張照片展示的就是那個地方。
衛生間離廚房較遠,大部分並無異常。
“但我們滅火時也進去檢查了,發現了這個。”
手指滑動屏幕,顯示出一條尼龍繩。
“你不覺得奇怪嗎?衛生間裡怎麼會有一條尼龍繩,她綁什麼呢?或者說想乾什麼?”
裴元麵色凝重地看著老王。
“我懷疑受害者伏莉莉是溺水身亡,既然有這條尼龍繩,估計她是被綁在衛生間裡,有人強行將她的頭按入浴缸。”
看起來有必要再到現場調查,看能否找到什麼犯罪證據。
“老王,一個月前帝景小區的火災,如果你想起什麼記得通知我。”
從消防局出來,封仿金的電話隨之而來。
“元哥,我去伏莉莉常去的那家婦科醫院查了,你猜醫生怎麼說?”
前行的腳步戛然而止,裴元眼神微顯不適。
“好,我知道了,現在去見見那家人,特彆是伏莉莉的母親。”
前天老婦當場暈倒,可見她對自己的女兒更為疼愛。
既然如此,對她下手或許更易於解決問題。
伏莉莉的父母都在鄉下教書,兩人都是教師,不過與古板的父親相比,她似乎和母親更親近。
坐在咖啡館裡,裴元盯著手中的照片,見老婦走進來,連忙收了起來。
“警官,你說找到我女兒的遺物,是什麼?我想帶回去珍藏。”
那場大火燒毀了許多東西。
有了裴元這句話,作為母親自然會來,畢竟留下點什麼,也是留一份念想。
但他搖了搖頭。
“對不起,伏媽媽,我沒有遺物可交,而且我們也未發現什麼。”
“什麼,你在騙我!”
老婦一下氣急敗壞,欲起身離開,裴元卻直接說出了口。
“你女兒在上大學時被人侵犯過,對吧?”
這句話足以讓老婦坐回原位。
“警官,你查到什麼了?你怎麼會知道?”
“我詢問了她常看的那個婦科醫生,他說你女兒總共流產了三次。”
加上最近的兩次在一年之內,最早那次醫生判斷很可能是七年前。
僅從縫合痕跡看,已過去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