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一封信上貼滿了大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
按照伏宇的性格,應該已經做了指紋檢驗,想必是沒有發現。
“怎麼樣,你覺得呢?那個小女孩是不是還活著?”
麵對楚靈靈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我不清楚,不管怎麼看,這件事都與綁匪有關,反正也是懸案,抓到凶手也不錯。”
裴元對能否找到孩子沒有把握,也做好了找不到的準備。
最後推開門,伏宇進來了。
“裴元,這件事能幫就幫,幫不了的話彆勉強自己。”
這話從何說起?
伏宇倒了一碗酒,一口氣喝了下去,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一次湧了出來,就像20年前一樣。
“剛剛老張把老王帶出去,我有些話必須得跟你說。”
“其實17年前我們找到了一具遺骸,但沒有告訴老王。”
他們知道老王因為女兒的事受了多少苦,夫妻離婚不說,連他的大兒子也被判給了前妻。他一個人就這樣孤單無助地過來了。
所以,當找到這具屍體時,他和老張都下意識地隱瞞了。
很害怕,他若是知道的話,整個人會直接暈過去的。
起碼沒有屍體意味著還有生的希望,以這樣的希望勉強活下去,這才是真正的幫助。
“所長我明白,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難找到生還者。放心,我也會竭儘全力抓到這個凶手的。”
綁匪孩子罪無可恕,而且還大膽撕票,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在感歎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邪惡之人時,裴元最想做的也隻有一件。
就是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從錦香園離開,老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裴元卻是馬不停蹄地趕往所裡。
前麵的案子才剛結束,現在他又開始行動。
但是20年前的那些資料實在是過於破舊,很多時候那些口供根本派不上用場。
那是一個夜晚,由於老王需要出火警,便讓幼兒園的老師幫忙送孩子回家。
隻是柳寶月到家後,老師有事並沒有陪她等老王回來。
於是可憐的小女孩,就這樣一個人一直在院子裡等著。
夜晚,老王回去的時候,女兒已經悄無聲息地不見了,留下的隻有綁匪要錢的信。
根據資料上附帶的證物,信上有老王的褐色油漬。
所以當時伏宇等一些警員便判定,綁匪應該是廚師或者屠戶。
順著這一條線索,一路搜索。
可現在想想,當年他們太過於打草驚蛇了。
雖然綁匪沒有要求不能報警,但那樣聲勢浩大,隻會讓他帶著孩子越躲越隱蔽。
甚至很有可能,為了不讓柳寶月發出聲音,給她下了安眠藥。
“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楚靈靈走了進來,一杯咖啡放在跟前。
“你怎麼還沒回去?這件事情應該用不著法醫什麼事。”
“誰說的?這裡麵不還是有血嗎?”
可惜找不到任何屍體的下落,但憑著地上這一灘血,想要判斷柳寶月沒死也是有可能的。
“哦,為什麼?那請我們的楚法醫替我進行專業性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