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姐,您把我們故意帶到這裡來,不會是有什麼消費陷阱吧?”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士看到周圍毫無防備,還在傻乎乎嘖嘖稱奇的同事,有些頭疼。
羅雨薇保持禮貌的微笑。
“海因斯先生,如果您對我的行程有什麼疑問,可以回去向大使館或者經紀人投訴。”
海因斯的眼眸充滿了警惕。
“我不希望會做出對女士投訴的行為,但是如果行程中出現不利於美中友好交流的插曲,我隻能給您說一聲抱歉。”
黃文新此時正在榮順齋運籌帷幄,聽不到外麵的針鋒相對。
如果他在場,一定會在心裡讚歎一聲,這個海因斯,純種西格瑪男人。
“如果你覺得我在誘導你們,那麼原地自由活動,三十分鐘後,我在春華賓館——”
羅雨薇指了指胡同口的賓館牌子。
“等你們。”
說完自顧休息去了。
海因斯沒想到羅雨薇會突然撂挑子不乾,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
以他的性格,讓他為剛才說的話道歉,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哼,漂亮又可惡的女人,海因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家庭女教師。
羅雨薇在賓館裡轉圈圈,她比所有人都慌。
黃文新昨晚跟她說要演一出大戲,讓她把海因斯的一些性格和特點儘量複述給他。
然後就定了這麼個劇本。
她現在硬著頭皮把楔子唱完了,後麵可全看他了。
不過就算黃文新這出戲沒唱好,她大不了就是跟上麵的人撒撒嬌賠個不是。
總不能吊銷她的導遊證吧。
海因斯和二十多個大小夥子這時候在京城的胡同像大猩猩似的被土著居民參觀著。
和劇場演出被觀眾凝視不一樣,海因斯手裡有小提琴,他隻要沉浸在音樂世界就可以了。
但其實,他是個非常社恐內向的男人。
這群人在說什麼?是不是偷偷罵他們了?
“首席,我們現在去哪裡呀?”
“海因斯先生都來京城四次了,他一定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地方。”
“要不我去請羅小姐回來吧。”
海因斯暗罵一句蠢貨,他雖然來了四次,但都是有人全程陪同,怎麼可能記得住碩大的京城的旅遊路線。
不想在同事麵前露怯的海因斯,硬著頭皮隨手指了一條路。
結果可想而知,是個死胡同。
一行人又尷尬地原路返回到剛才的路口。
“Hello,What??I?do?for?you?”
一個穿著白襯衫騎單車的清爽大男孩,宛如從天而降的救世主,海因斯湛藍色的眼眸一亮。
“你好,我們……”
額恕他實在無法準確形容出他們現在的情況。
還是後麵一個中提琴手,長著雀斑的年輕人,十分激動地向單車男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們現在想在附近找一個有趣的地方,最好能代表中國文化,路程需要控製在半小時內。…。。
生怕對方聽不懂,他連比帶劃講完。
海因斯也有些期待地看著單車男。
“我明白了。這裡不遠確實有傳統文化色彩的地方,但是我還是不建議了。”
“為什麼?”
“那位店主脾氣有些古怪。”
“要不你們還是在原地等著吧。”
幾十雙眼睛齊齊看向海因斯。
海因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就算他現在反對,這群小子估計也要偷偷去。
更何況他也有幾分好奇,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店。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您好,我叫黃文新。”
“能麻煩您給我們指個路嗎?”
“要不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吧,這裡麵很容易迷路的。”
海因斯拿出一張五十麵額的外彙券。
“非常感謝您紳士的行為,請允許我表達一些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