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祖上傳下來的?”
“對,沒錯。”
“這盒子也是一套,原裝朝珠盒?”
李加林喝了口熱水,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
黃文新把盒子拿在手上,先不管珠子,看了看黃花梨裡麵的旋紋。
這是一整塊黃花梨把裡麵旋掉的工藝,渾然一體,裡外上下的木紋都能對上。
又親自蓋了蓋,擰了擰,閉合處工匠做的牙並不長,但是非常緊。
經過時間沉澱,木料本身會進行抽脹。
如果不是穩定的黃花梨木料,現在這個盒子已經打不開了。
盒子底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還刻了兩個字:約齋。
黃文新心裡有了計較,又把那串珠子裝模作樣欣賞了半天。
搖了搖頭。
“不靈?”
“可能是我眼拙。一會還有點急事,我先告辭了。”
“誒,你這孩子,著什麼急,我送你回去。”
“老哥哥,對不住了,孩子年輕,不懂禮數,回頭我說說他。”
李加林隔著上霜的窗戶,暗中觀察他倆。
不會是在這唱雙簧吧?
黃文新和黃皮子一前一後,好像還發生了點口角,然後那老的罵罵咧咧上了車。
這一幕同樣落在了在自己家門口拿望遠鏡看的村支書眼裡。
要壞。
煮熟的鴨子都能讓老李念叨飛了。
老李這串賣不出去,他手裡的那半怎麼坐地起價啊。
大頭鞋汽車裡。
黃文新和黃皮子哈哈大笑。
黃皮子一邊哼小曲兒一邊說:
“明天我殺個回馬槍,就說你不懂行,我願意收。”
“您打算出多少,他們說誰給找齊就給兩萬,這個數絕對不是隨口編的,應該是找人看過。”
“就半串,兩萬我可不要。”
雖然是個寶貝,完整的碧璽珊瑚朝珠,黃文新記得秋拍上過五十萬。
但人家原裝原盒原線。
哪像他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盒子了?”
黃叔斜眼看了黃文新一眼。
“慧眼如炬。”
“咱倆來一個二一添作五,我給您出一半,隻要盒,怎麼說。”
“買櫝還珠?”
“反正這也不是原配。珊瑚珠最多清中,盒子是清早,而且工藝也不是北方的。”
“黃花梨多產在海南廣越,運到北邊路費成本多高。”
“哪舍得整塊木頭挖空,這我是真喜歡。”
“那就按你說的,一人一半,不過剩下的珠子你可得幫我找找,有消息跟我說。”
提到黃花梨,黃皮子還想起來一個事。
“還記得你那個算盤嗎?”
“我怎麼聽說,現在北方古玩行,都在找算盤。”
“金的銀的都不要,就收黃花梨,都被炒成金價咯。”
“早知道咱當時留一把,現在也發財了。”
黃文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福牙仔跟他說沈鈞正到處搜捕剩下的算盤,他還沒尋思好怎麼處理床底下那五個呢。
要不咱還是繼續說說朝珠盒的吧,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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