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正癱在藤椅上,竹扇無力的搖動著。
“唉——”
“三叔還在都還沒找到,估計人都爛完了,我可憐的三叔啊…”
他在歎息著,又轉了一個身。
這時候,一個無力的男聲同樣響起。
“老板,有人來找你。”
“誰啊?”
吳邪轉過頭,看向自己唯一的夥計。
王猛道:“說話不太利索,名字也有點怪,叫做老癢!”
“老癢?”
吳邪蹭的一下站起來,喝罵道:“這龜孫子,這牢飯終於吃到頭了。”
他邁步跟王猛走出去。
很快,就見到了這個兒時的發小。
兩人談天說地,好不痛快。
不一會時間,說到了當初老癢入獄的情況,也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秦嶺深處的地下,隱藏的神秘青銅樹。
老癢當場就發出倒鬥邀請。
吳邪沉吟了下,搖頭道:“這幾天不行,禦風樓那邊發了請帖,廣邀四派九門,各大盤口,我吳家可不能缺席。”
“要去秦嶺也行,但得往後靠!”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好了嗎?”
英子眨動水靈靈的眸子,乖乖坐好。
此時,她身穿一襲淡青色的連衣長裙,鎖骨手臂部分縷空,露出晶瑩如玉的光澤。
“好了,你可以站起來了。”
薑羽眉筆輕描,收回最後一筆。
一副精致的妝容,徹底成型,淡白素雅,渾然天成。
“謝謝薑哥。”
英子笑意盈盈,起身提著裙擺。
原地旋轉了一圈。
“好看嗎?”她又問了一句。
“好看!”
薑羽認真的點頭,
收回目光,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好的!”英子點了點頭。
帶上其他人,離開禦風樓。
向著清皇酒店出發。
清皇酒店,臨江而立。
江麵倒映出一輪璀璨光影,見證了常沙城近百年來的榮辱興衰。
吳邪早早的來到了酒店。
正站在落地窗前,依在欄杆邊沿,望著粼粼江麵。
一輪明月倒映,大江靜靜流淌,亙古蒼涼。
與之一同來的,還有許久不見的王胖子。
經過新月飯店的窘迫,後者這次是學乖了,特意提前請人裁量了一套服飾。
雖然身寬體胖,但也十分的得體。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吳邪斜睨著他。
“這位爺不是凶的很嘛,我來這裡得小心點,這衣衫不整的,要是惹他不開心就糟糕了。”
王胖子扯了扯領帶。
吳邪轉頭看向他,有些好奇:“薑大哥這次邀請了四派九門,各大盤口,這裡麵好像沒有你吧?”
這話一出,王胖子頓時就瞪眼:“你這話就見外了,我上次在西沙墓,跟薑爺一同出生入死,也是過命的交情。”
說著,他一臉的不悅,“遠的不說,好歹我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江湖人稱王月半!”
吳邪:“……”
深知他的性子,也沒有拆穿。
想了想,忽然問道:“我最近找到一個大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乾?”
“大鬥?”
王胖子臉色一驚,欣喜點頭:“那肯定是有的,我最近剛好急用錢,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末了,他眼中又有些遲疑,嘀咕道:“感覺跟著你去心裡不太踏實,要不還是叫上小哥一起吧,有安全保障!”
吳邪臉色一黑,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得叫上悶油瓶一起,你確實不太靠譜,宴會結束我們就出發!”
“切!”
王胖子輕哼一句,視線移動。
忽然,驚訝道:“那邊來了一個老頭人,看著排場好像很大的樣子。”
吳邪循聲望去。
酒店門口,有一輛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身形筆直,麵色紅潤飽滿,一道猙獰的傷疤貫穿兩側眼角。
龍行虎步而來,帶著淩厲攝人的威嚴。
“你彆亂看,小心腦袋不保,這是中三門陳家--四阿公!”
吳邪腦袋一縮,壓低著聲音。
王胖子一驚,也想起了這位凶名赫赫的主。
在薑羽尚未崛起之前,常沙最凶最狠的角兒,就是陳家的當家人。
滿手血腥,殺人如麻。
王胖子連忙轉移視線,又說道:“解小花和霍秀秀居然也從燕京趕過來了。”
四阿公之後。
門口,有俊男美女,聯袂而來。
有夥計上前,領著幾人上了二樓。
“他們兩家上次在新月飯店,跟薑大哥鬨了不小的矛盾,估計這次是來和解的。”
吳邪說道,快步跟了上去。
王胖子視線轉動,臉色忽然有點不太好看。
因為又來了幾道人影,其中有一道壯碩高大的身影。
正擠眉弄眼,衝著他不停的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