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幾個縱身,踏上了枝丫。
隨後,保持著和他們同樣的速度。
攀延了將十分鐘,眾人體力下降的厲害,速度開始下降。
就連王胖子額頭都開始冒細汗,更彆提吳邪,已經開始停下來喘氣。
跟不上了。
看著這情況,薑羽放緩腳步,開口道:“原地休息一下,補充體力!”
說完,他擰著電光,投向上方。
雪莉楊抓著銅枝往上蕩,動作輕靈無比。
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薑羽沒有說話,抬手向上指了指。
她抬頭一看,俏臉頓時微變。
隻見——
上方的枝椏中,掛著一具具乾屍,帶著石質麵具,皮膚灰白,詭異的扭曲著,死灰生硬。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走,去看看!”
兩人幾個縱身,來到這片乾屍聚集地。
雪莉楊卸掉乾屍麵具,露出殘破縮水的麵容,頭部變形,麵部猙獰。
麵具後麵,有一個如蝸牛殼的螺旋突起,打著有一個小洞,裡麵有半截斷裂的石化蟲子。
“什麼東西?”
雪莉楊打量著,發現乾屍的嘴中,也有半截蟲子屍體。“這是先秦蠱術中的螭蠱,蠱蟲寄生在身體中,讓人神誌不清,化作隻會攻擊的野獸。”
薑羽打量一番,開口說道。
“螭蠱?”雪莉楊上下翻動著麵具,好奇的查看著。
薑羽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這裡麵的蟲子還是活的,在休眠,小心被它給纏上。”
“額,不早說——”
雪莉楊心中泛起惡心,朝著下方的黑暗丟棄。
哪知一一
這一丟,整個青銅神樹都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撞擊。
她臉色微變,驚愕開口:“怎麼回事?我就丟了一個麵具而已。
“噓——”
薑羽手指輕輕豎在嘴巴,側耳傾聽少許,悄悄道:“有東西追上來了。”
雪莉楊一驚,連忙用手做成聽筒,貼在耳朵上,靜心感應。
輕微的顫動響起,由遠及近,密集無比。
頻率又快又亂,好像有很多人在用指甲刮撓著整顆青銅古樹,滲人詭異。
似乎有龐然大物,在貼著青銅古樹,從下方的黑暗中,緩緩向他們靠近。
雪莉楊心中不妙,俏臉刹那間凝重起來
她問道:“怎麼辦?”
薑羽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冰冷的笑容。
“看著就行。”
“看著就行?”
雪莉楊驚愕。
以她目前的實力,能夠感受到青銅古樹在輕微搖顫,有未知的生物,盤踞在下方的黑暗中。
並且,開始向他們緩緩蠕動,靠近。
“我們——”。
她還沒說完,一根修長的食指,豎貼在她的紅唇上。
“噓——”
薑羽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抬手朝下方指了指。
雪莉楊循聲望去。
隻看到,下方的某處枝椏上,有兩個人挨著坐著休息。
與此同時。
咕咚咕咚——
吳邪仰著頭顱,在往胃裡灌水。
末了,他愜意的長呼一口氣,將水壺遞給自己的發小。
但老癢卻沒有接過,隻是低著頭顱,在凝視著下方的黑暗。
“你在想什麼?”吳邪好奇的問道。
“我有點想我媽媽了。”
老癢沒有抬頭,語氣滿是失落。
“你——”
吳邪話到嘴裡,最後輕聲的一歎:“老癢,請節哀,阿姨不會願意看到你這副樣子的。”
老癢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開口道:“吳邪,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沒有進橘子裡,我媽媽發病了也不會死去。”
“你知道嗎?我當時滿心歡喜的回家。”
“我媽媽趴在縫紉機上,一動不動的,屋子裡滿是腐爛的臭味。”
“我走過去,扶起她時,她整張臉的都爛掉了,黏在縫紉機上,被撕下了大片腐爛的血肉,上麵滿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子。”
老癢緩緩開口,語氣生硬平靜,似乎在訴說著一件毫不相乾的事情。
吳邪聽的直惡心犯嘔,但心中也在為他難過。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發小,隻能說道:“老癢,忘記這件事情,你媽媽很漂亮、很溫柔的。”
這話一出。
老癢抬起了頭顱,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臉上,漸漸湧現出一抹詭異的色彩。
問道:“吳邪,我媽媽真的很漂亮嗎?你能形容一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