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這是在查我戶口嗎?
我要回答嗎?
媽媽讓我不要隨便對外人說家裡的情況。
嗯......
班長應該不算外人吧。
他每天都會送我桂花餅吃呢!
而且媽媽也算認識他的。
糾結了好久,劉紫涵最終還是選擇了回答陳陽的問題。
“我爸爸是收租的。”
“收租?”
“就是收房租啊。我爺爺傳下來不少鋪子,現在都是爸爸在管,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去樓下商鋪收租子。那家賣桂花餅的甜品店,就是租的我家的商鋪。”
原來還是個小地主。
“那你媽媽呢?”
“她身體不太好,沒有去上班。平時就是在家燒燒飯洗洗衣服。”
聽到這裡,陳陽心中咯噔一下。
他想起前世的時候,他問8號為什麼要來洗腳城工作,8號說初中的時候爸爸染上賭癮,媽媽臥病在床,有個弟弟還在讀書。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隻是洗腳妹統一的話術來著。
陳陽試探著問:“你爸爸賭博嗎?”
劉紫涵想了想,猶豫著問:“平時打打麻將算賭嗎?”
“......應該不算。那你家裡有弟弟嗎?”
“沒有啊,我是獨生女。”
果然是編的。
問到這裡,陳陽陷入了思考。
劉紫涵家爸爸是收租的,媽媽是全職太太。而夏鈴家爸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媽媽則搞的培訓機構。
表麵看上去兩邊不像是會有什麼交集啊。而且開學報名的時候兩家家長也遇到過,互相之間也並不認識。
前世是什麼原因導致兩家人交織在一起的?
為什麼劉紫涵見到夏鈴時會慌張害怕?
又是什麼變故,讓原本家境殷實的劉紫涵輟學去省城做了打工妹?
劉紫涵的回答並沒有讓陳陽理清事件的脈絡,反而更疑惑了。
想了許久,仍舊沒有想到答案。陳陽覺得要麼是有什麼事情還沒發生,要麼是他還缺少關鍵線索。
總之不是現在能找到答案的。
劉紫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陳陽思考,也沒打擾他。
忽然,醫務室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名三十來歲的女校醫,她肩上還背著個醫療箱。看來剛才是被其他學生叫走,去事故現場醫療去了。
一進門,她就看到病床上坐著兩名學生,於是自然的問道:“你們是哪裡受傷了嗎,等我一下,我放下東西,馬上過來看。”
“醫生,我韌帶拉傷了,班長已經幫我處理好了。”說著,劉紫涵抬抬綁著繃帶的腳。
女校醫皺皺眉。胡亂綁繃帶是件很危險的事,如果綁的不對,譬如綁太緊了,是會導致血液流通不暢的,最嚴重的會導致肢體壞死。
她瞪了陳陽一眼,趕緊蹲下身去,準備拆除繃帶,重新綁一遍。
但她蹲下身查看時,才驚訝的發現這個綁法很標準,簡直標準的不能再標準了,完全是教科書式的綁法。…。。
她看了好幾遍,最後也沒發現什麼要調整的地方。
女校醫站起身看向陳陽:“同學,你這哪學的啊?”
“哦,我媽是醫生,她教我的。”陳陽回答道。
他一個省城三甲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就算多年不上手了,自認技術還是不會比縣城校醫差的。
女校醫撓撓頭。哪個醫生這麼閒啊,自己可從來不會在家教女兒這些東西。
她好奇的問道:“你媽媽是哪位啊?”
小縣城很小,醫生就那麼些,說不定她認識。
“沈曉麗。”
“原來是沈醫生啊!”女校醫恍然大悟般應和了一句,但其實她沒記起來沈曉麗是哪位。
接著,校醫跟劉紫涵囑咐了一下後麵幾天的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