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妹一張小臉上濺了不少血跡,在火光照耀下,顯得無比妖豔。
“哥,俺砍了好幾十個韃子的腦袋呢。”
“注意安全,你倆帶人去接應張常有部和於雷部隊,連人帶車,用最短的時間,趕過來。”
“是老大。”
“放心吧哥。”
兩人帶著護衛兜轉馬頭跑走了。
林豐扭頭掃了一圈。
“韋豹,韋豹呢?”
有護衛立刻四處去找韋豹。
時間不大,韋豹催馬跑過來。
“將軍,您找俺?”
“放遊騎出去,尤其注意韃子在邊城南麵的營寨,發現異常,立刻來報。”
“是,將軍。”
“謝重,你立刻傳令工兵營,去營寨外,距營柵二十丈處,挖一道壕溝。”
林豐頓了頓:“不用挖深了,一丈左右,三丈寬,差不多吧。”
謝重領命而去。
一連串的命令發出去,林豐鬆了口氣。
看到範勁鬆和謝重都回來了。
“走,咱去找找韃子首領的帳篷。”
林豐帶了幾十個護衛,催馬往韃子營寨的中間跑去。
什散不知殺到了什麼地方,總之懵頭一陣衝殺。
被他砍倒了無數戰馬和騎兵。
終於衝到了營柵邊緣,眼見滿眼都是大宗戰騎,什散扭身揮刀。
用力砍著眼前的營柵圓木。
十幾刀,讓他在營柵上砍出了個口子,探身鑽了出去。
沒有戰馬,隻能撒開他的羅圈腿,往黑暗的曠野中跑去。
邊城就在附近,秦方很快便從城裡調出了馬車。
上千府軍軍卒開始往車上裝糧食。
彆看成片的糧垛空了一多半,卻也糧草豐厚。
一個糧垛的糧食就能裝滿三四輛馬車。
成車成車的糧草被運送到邊城裡,卸下後,再立馬趕回來裝第二車。
整個邊城一片歡騰。
雖然已過半夜,卻沒人睡覺。
都餓了好幾天,吃糠咽菜,眼珠子發綠。
兩個百夫長,斜依在一個糧垛旁,監督著手下軍卒往車上裝糧草。
還隨手抓一把糧食,往嘴裡按著。
“沒想到啊,整天被韃子搶,有朝一日,咱也痛快地搶他媽的韃子一把。”
一個粗壯的百夫長,嘴裡咀嚼著生糧,還不住嘴地說道。
另一個悄聲問:“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韃子的營寨也給拔了。”
“聽說是才提拔起來的中領軍,叫,呃林豐,對,是叫林豐。”
“難道就是那個能斬殺銅甲韃子的林豐?”
“嗯,嗯,恐怕就是此人。”
“我說呢,彆人也不敢乾這事啊。”
那粗豪漢子咽下一口糧食。
“草,跟著這樣的將軍才痛快,老子在邊城裡可憋屈死了。”
“嘿嘿,跟著這樣的將軍,死得也快。”
另一個百夫長搖頭道。
那粗豪漢子一瞪眼:“死了也痛快,眼看著韃子四處劫掠,老子難過得要死。”
“那你去申請調過來便是。”
“你以為老子不敢,這就去說,咱的頭也想過來呢。”
“啊?”
“啊什麼啊,像我這樣的還有好多呢。”
那個百夫長撓著腦袋,不再說話。
秦大將軍親自從城內趕到了營寨裡,讓人去尋找林豐。
韃子銅甲什散的中軍大帳,已經被大宗軍卒放火燒掉了。
林豐隻能站在一片廢墟中,四處踅摸。
“勁鬆,你說韃子搶來的金銀財寶都藏哪裡去了?”
範勁鬆搖搖頭:“將軍,俺也不知道,都找了半天呢。”
“你多安排點人手,去找找,咱正缺錢的時候。”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