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一時間看呆了,竟忘記回避。
靳言臣穿好褲子扣好皮帶,又拿了一件襯衫穿上,一邊漫不經心的扣著扣子,一邊問:“看夠了嗎?”
衣櫃門是灰色的玻璃,倒映出虛虛的身影。
所以他早就看到她了。
梁含月臉頰一熱,連忙低頭說了一句“抱歉”轉身要退回浴室。
“過來。”男人聲音低沉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梁含月抿著紅唇,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浴巾,裡麵完全是真空狀態,猶豫幾秒還是走到他麵前。
靳言臣黑眸從她身上掃過,喉嚨無聲收緊。她剛洗完澡,額角的胎毛潮濕服帖的粘在肌膚上,白皙的臉蛋被熱氣熏的緋紅,浴巾遮擋出胸前的春光卻露出精致的鎖骨。
大概是怕浴巾掉下來,所以她一直摁著胸口的浴巾,赤腳踩在地板上,蜷曲的腳趾出賣了她心底的不安。
想到昨晚的事,身體某處的蠢蠢欲動又歸於平靜,從衣櫃裡取下一條領帶遞過去。
梁含月沒有接,被熱氣熏過的一雙桃花眼此刻濕漉漉的,望向他的時候帶著一股勾人而不自知的無辜感。
“又不會?”低沉的嗓音似乎透著嘲弄。
梁含月解釋:“這次是真的不會。”
父親去世的早,她也沒什麼兄弟,自然是不會打領帶,就算會也不敢。
怕一抬手,浴巾就掉了……
靳言臣臉色微微緩和,薄唇輕勾,“沒給顧景沉打過領帶?”
顧景沉應該是他們之間避而不談的三個字,但不知道為什麼梁含月從他的話裡聽出嘲諷的意味。
心裡有些不舒坦,但還是故作不在意道:“沒有,他長手了。”
其實她也曾經幻想結婚後學打領帶,這樣每天早上就能給顧景沉打領帶,隻是還沒來得及學……
靳言臣像是沒聽出她話裡的內涵,薄唇輕啟,“那你要抓緊學了。”
梁含月以為他是在一語雙關,暗示自己這個情婦當的不專業,要多多學習,下一秒耳邊響起男人沉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