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好了!
文殊菩薩隻得停下玄功,睜眼道:
“怎麼不好了?”
金頭揭諦神色惶恐,並未察覺菩薩話裡有話,急道:
“菩薩,先前夜遊神來報,說昨夜並未拘到那烏雞國國王的魂魄,弟子等今晨四處尋覓,不僅尋不到他魂魄,便連井中肉身都不見了!”
糟糕,那人來了!
文殊菩薩遍體生寒,心中一慌,氣機頓時紊亂,李恪便主動斷開後背連接,站起身來,楊嬋倒沒受什麼影響,仍在鞏固境界。
李恪見她沒事,扭頭問道:
“菩薩,此難又關乎那烏雞國國王何事?”
“說來話長……”
文殊菩薩見頭頂功德金葉戛然而止,終究功歸一簣,不由一聲長歎,也不好勉強,斂功起身道:
“當初這烏雞國王好善齋僧,佛差我來度他歸西,早證金身羅漢。因不可原身相見,變做一個凡僧,問他化些齋供。被吾幾句言語相難,他不識我是個好人,把我一條繩捆了……”
“且慢!”
李恪聽他說得委屈,不由嘲諷道:
“你堂堂一個菩薩,竟不掙紮,任由一群凡人捆了?”
文殊菩薩道:
“我不可原身相見,自然也不能施展法術……”
李恪又問:
“他既然好善齋僧,必有些禪心,不會輕易動怒,卻偏偏如此待你,恐怕你並非‘幾句言語相難’,而是惡語相向了吧?”
文殊菩薩有些尷尬,沉默片刻,才說:
“我是度他,自然要用非常手段,當頭棒喝,才得豁然頓悟,斬卻世間凡俗牽掛,一夕可證得羅漢金身!”
李恪笑了笑,合十道:
“菩薩說的是,那後來呢?”
文殊菩薩道:
“後來,他命人將我綁了,送在那禦河水中,浸了我三天三夜,多虧六甲金身救我歸西,奏與如來,才有後話。”
“什麼後話?”
李恪佯作不知,揶揄道:
“怎麼說到關竅處,菩薩卻不說了?”
文殊菩薩歎道:
“又有什麼好說,如來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讓我那坐騎獅猁王下凡,將他推入井中,浸個三年,李代桃僵,以報我三日水災之仇……”
“原來如此!”
李恪頓時樂了,揶揄道:
“佛祖為設此難,真可謂處心積慮,隻是讓菩薩背了個‘睚眥必報’的惡名,且他隻浸了你三日,你卻讓坐騎要了他的命,霸了他的王國,汙了他的後妃,如此狠辣,簡直連那魔頭都不遑多讓了!”
“你當我樂意麼?”
文殊菩薩黑著臉,滿眼抑鬱:
“那烏雞國王廣行善事,又善齋僧,本有羅漢之姿,故我設下此災之後,憑白損了不少功德,因此佛心才如此脆弱……”
脆弱就好啊!
我就喜歡你佛心脆弱!
李恪心頭暗爽,麵上卻絲毫不露,帶著一絲同情,道:…。。
“那次難過後,菩薩可有什麼好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