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之路,冤死的妖怪不少。
比如與老和尚吟詩賞月的杏仙、孤直公、淩空子、拂雲叟,一心愛慕老和尚的蠍子精,不肯殺生害命,且公平買賣的黃獅精等。
但論有功而誅,無過而死的,最是車遲國這三個,恭恭敬敬供養著三清,保得車遲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隻因抑佛揚道抓了屍位素餐的和尚們去做苦工,就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麼冤的妖怪,收了不好?
李恪半空裡往下一看,見著車遲國王都倒也光隱隱,果然不見甚麼妖氣,又看了一眼地圖,見燃燈還是不緊不慢趕路。
不對……
就算這廝不著急,損了一縷神念的準提也不急嗎?
而且準提本就知道我有分身的事兒,即便他是個忍者神龜,即便他怕我“師父”,可劫難當頭,氣運在前……
怕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身子一晃,遁入靈台方寸山。
慈航已經把嬰兒換回來了,蕭淑妃抱著兒子,越看越喜愛,文殊卻是滿臉的無奈,做和尚太久,此時被豆包壓著,著實難堪!
李恪也沒現身,隻傳音道:
“慈航姐姐,車遲國虎、鹿、羊三妖到底什麼底細?為何燃燈一副願者上鉤的模樣?這一難,我又該怎麼破?”
你不能一個一個問麼?
慈航眉頭一皺,忽縱金光而起,徑往密室而來。
剛一進門,門洞就沒了。
李恪散了神通,開門見山道:
“燃燈雖從靈山而來,走得卻不快,似乎在等我先下手,我琢磨了半天,感覺不太對勁兒,按理說著急的該是他們才對,怎麼回事兒?”
慈航沉默半晌,忽然輕笑一聲,問道:
“你最初問的是什麼?”
李恪無奈道:
“車遲國王都的虎、鹿、羊三妖,究竟是什麼來路?”
慈航笑道:
“你是想問,這三妖是誰派來的?”
見李恪點頭,卻賣了個關子:
“他們拜了三清,又沒什麼妖氣,你還猜不出麼?”
李恪沉吟道:
“我疑惑的就是這一點,車遲國三妖明顯修的是玄門正宗,可元始天尊向來不待見妖族,老子又隻教了玄都大法師一人,隻能是喜歡收破爛的通天教主,但若是截教仙,又怎麼會拜另外二聖?”
“怎麼不能拜了?”
慈航笑道:
“三清同根同源,雖有意氣之爭,那也是聖人間的事兒,後輩弟子若不拜時,卻是不尊師表,有失禮教。你去問虯首仙、奎木狼,倘他二人遇見太清聖人,又或我師尊,會不會行禮朝拜?”
他們是忍者神龜,能一樣麼?
李恪撇撇嘴,傲然道:
“若我是截教仙,就不拜。昔日封神大劫,鴻鈞那老頭分明拉偏架,老子、原始又為老不尊,以大欺小,以至截教萬仙灰飛煙滅,如此滅教之仇,通天教主能忍,換我卻不能忍一點!”…。。
“誰說截教萬仙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