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清楚,屬實尷尬。
李恪本想趁這機會跟通天教主搭個話,此時分不出,隻好取了三炷香,糊裡糊塗拜了一拜,也沒說話。
待出殿時,忽然心生一計,喟然歎道:
“昔日截教萬仙聚會,何等興盛,自封神之後,卻就此沉寂,也不見通天教主顯聖,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三個老道相視一眼,又低下頭,誰也沒吭聲。
咦,嘴這麼緊的麼?
李恪搖搖頭,朝那國王說道:
“車遲國的和尚不好,陛下罰他們也屬罪有應得,但冤有頭,債有主,倘他國遊僧路過,陛下可不能牽累,以免惹得佛門報複!”
國王訕訕道:
“大帝所言極是,小王此前也是怒極燒心,著實有些過了。今日聽各處官府借此胡亂抓人,已傷民本,正待收回詔命,不再捉和尚了……”
國王耳順,三個老道卻不樂意了。
居中那位俯身一禮,道:
“陛下,所謂僧者,國之害也。一不事耕作桑農,二不勸子嗣繁衍,卻占良田、侵秀巒,終日遊走民間,愚民害眾。他國如何,與我無乾,而車遲國這二十年風調雨順,難道又走回頭路,讓他起勢不成?”
國王果然耳順,又覺得有道理,看向李恪。
李恪笑道: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抓了二十年和尚,這五百僧人卻死都死不了,再抓下去,不過擾民罷了。不如設一壇,命那五百僧人前來,經綸上見個真章,倘他辨不過三位,則還佛入道,自此成例,若乾年之後,車遲國境內,便再無一僧了!”
國王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
“大帝,若他辯得過……又,又當如何?”
“那不可能!”
李恪輕笑一聲:
“三位國師皆是玄門正宗,那些和尚不過是些屍位素餐的烏合之眾,怎麼……也罷,若有難處,吾也不會袖手旁觀!”
三位老道大喜,俯身拜倒:
“多謝大帝!”
國王沒了後顧之憂,當即傳令下去,命眾道搭設法壇,又遣一彪兵馬出城,將那五百僧眾儘數押解而來,囚在三清觀外。
虎、鹿、羊三位大仙高坐台上,那車遲國國王、太師則陪著李恪坐在殿前觀戰,待黃門官宣罷聖旨,和尚們頓時鼓噪起來。
“貧僧死也不入道門!”
“說的是,他辱我至此,怎能從賊?”
“死就死了!”
“怕什麼,來世還當和尚……”
李恪眉頭一挑,當即躍上半空,環視四周,猛地喝道:
“這些和尚身上的護體金光是哪一個罩上去的?我數十個數,識相的儘快撤了,麵遭反噬,十,九、八、七……”
數到一時,就落下雲頭,伸手去拍一個和尚,他沒調用仙力,隻憑肉掌拍出,生怕那和尚吃不消,也隻是輕輕一觸。
誰知,還真有不怕死的呢?…。。
一掌下去,那和尚肩頭金光一閃。
四周的護教珈藍、六丁六甲雖隱在暗處,李恪卻能從地圖上確定位置,見一個珈藍正貓在觀門一側,當即甩出一道紫霄神雷!
“喀喇喇”,半空裡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