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怡洗完水果從廚房出來以後,將水果盤子端到了周鴻途麵前,含笑說道:“鴻途,你喝了酒多吃些水果解一下酒。”
周鴻途笑著說了一聲感謝,然後故作正色地說道:“周小姐,時候不早了,要不你趕緊回去吧?”
“啊?”周芸怡有些懵圈,疑惑道:“你們要乾什麼嗎?”
周鴻途:“……”
柳佩雲心虛地啐了周芸怡一下,瞪向周芸怡,“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周芸怡納悶道:“那鴻途為什麼要趕我走?”
周鴻途尷尬的咳嗽一聲,解釋說:“不是要趕你走,隻是時候不早了,這不想著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嗎,所以讓你早點走,還有就是我跟柳局長有些公務要談,涉及到縣裡的一些領導,你聽了不太好。”
周芸怡聽了周鴻途的話,幽怨地看向周鴻途,說:“鴻途,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周鴻途苦笑一聲,“不是不信任你,你如果非要聽的話,那你就留下來吧,但是我說的話隻有咱們三個人知道,萬一傳到了彆人的耳朵裡,那就是你說出去的。”
周芸怡輕哼一聲,看向柳佩雲,不服氣道:“為什麼不能是佩雲說出去的?”
周鴻途耐著性子解釋說:“這事事關柳局長的前途,她怎麼會自己出賣自己?”
“那我也不可能出賣佩雲呀!”
周鴻途笑著白了周芸怡一眼,“那你的意思,我跟柳局的對話如果傳到彆人的耳朵裡去了,那就是我傳出去的唄?”
“嘻,你自然也不會傳出去啦!”周芸怡訕訕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們多待一會兒,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柳佩雲滿含深意地看了周鴻途一眼,說道:“芸怡想留下來就讓她留下來吧,你有正事要說就直接說,芸怡不會瞎傳出去的。”
“就是,還是佩雲對我好,哼!”
周芸怡嬌哼一聲,對著周鴻途皺了皺鼻子,一副賣萌的樣子。
周鴻途無奈地笑了笑,點頭道:“好吧,我就直說了,柳局你年後能不能當選招商局的局長這事已經不是閆立新到不到平安縣來投資的問題了,即便閆立新到平安縣來投資,如果常務副縣長要你挺蔣大為的話,你的危機感還是很大的。”
“所以我之前就說了啊,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尋求季德光書記的支持了。”柳佩雲輕歎一口氣說道。
周鴻途反問:“你跟季德光書記有交情嗎?”
柳佩雲無奈地瞥了周鴻途一眼,“怎麼可能有交情!”
周鴻途道:“那你怎麼尋求季德光書記的支持?”
柳佩雲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這時,周芸怡在一旁悻悻地插話說:“可以尋求陳縣長的支持啊!”
周鴻途和柳佩雲對視一眼,皆露出苦笑。
周鴻途對周芸怡說:“這裡麵的關係有些複雜,嚴副縣長支持的人選陳縣長大概率不會反對,因為在縣委常委會上,陳縣長還需要獲得嚴副縣長的支持,我這麼說你能了解嗎?”
周芸怡先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周芸怡恍然大悟,抿嘴笑著說:“既然陳縣長和嚴副市長可能會支持那個什麼蔣大為局長,那佩雲你可以去縣委書記那裡,尋求縣委書記的支持啊,雖然你跟縣委書記不熟,但是多去彙報幾次工作不就熟了嗎!”
柳佩雲無奈笑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季德光書記……”
柳佩雲話說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突然看向周鴻途,說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雖然跟季德光書記不熟,但是可以去隱晦地把我拉到閆立新來咱們平安縣投資的事情告訴季德光書記啊,到時候試探一下季德光書記的態度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