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娥見周鴻途走了進來,連忙對杜文倩說道:“小倩,我們周鎮長來了,領導非常關注你父親的事情,知道你回了隨川鎮,立馬就趕了過來……”
陳嬌娥話還沒說完,周鴻途立馬抬手阻止了陳嬌娥繼續說下去,然後表情溫和地對杜文倩說道:“杜文倩,我們可以單獨聊一下嗎?”
杜文倩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杜子騰,神情痛苦,充滿憂傷。
“周鎮長……我想再看看我父親!”
“好的!”
周鴻途點點頭,跟陳嬌娥站在了一起,那一名民警和協警一臉警惕地盯著杜文倩,生怕杜文倩再去掀白布。
周鴻途對年輕的民警說道:“兩位同誌,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們,沒事的。”
那年輕民警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的,周鎮長,您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好,辛苦你們了!”
周鴻途朝那年輕民警和協警笑了笑。
兩名警察出去以後,杜文倩情緒再次崩潰地一下子跪在了杜子騰前麵,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嬌娥見狀,壓低聲音對周鴻途說道:“周鎮長,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
周鴻途擺手道:“不用,她需要多發泄,等把心裡的鬱結發泄出來之後,心裡會舒服很多。”
陳嬌娥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就在一旁站著,看著杜文倩放聲大哭。
大概十幾分鐘後,杜文琪的哭聲越來越小,到漸漸停止了哭聲,她跪著給杜子騰磕了三個頭後,這才慢慢起身,淚眼婆娑地看向周鴻途,道:“周鎮長,我好了!”
周鴻途默默點頭,朝杜文倩遞過去一張紙巾。
杜文倩接過紙巾對周鴻途說了聲謝謝,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跟著周鴻途朝外麵走去。
鎮衛生院,後麵的一個池塘邊上。
周鴻途指了指池塘旁邊的石亭,笑道:“文倩,我們去那邊坐會兒。”
“周鎮長,謝謝您對我的關心,其實我……我不需要安慰,這種傷隻能用時間來自愈,外人怎麼安慰也沒什麼用。”
周鴻途笑了笑,率先朝著石亭走去,邊走邊說:“誰說我要安慰你了?”
“您不是要安慰我?”
周鴻途笑道:“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安慰你有什麼用呢?我過來找你,不是為了安慰你,是有彆的事情想找你。”
“什麼事情?”
杜文倩微微一愣,朝著石亭走了過去。
周鴻途笑道:“你先坐,文倩我聽說你馬上要大學畢業了?”
杜文倩坐在了石凳上,點頭道:“快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