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鴻途回平安縣住了兩天,陪了一下他爸媽,周一一大早就開車往隨川鎮趕。
周末的兩天時間,周鴻途雖然在陪他爸媽,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心緒不靈,張自強的事情不解決,周鴻途便寢食難安。
車子快要開到隨川鎮時,周鴻途突然接到了方子怡打來的電話,他還在納悶這麼早方子怡怎麼會想起給他打電話?
當他接通電話後,電話那頭,方子怡的話讓周鴻途震驚不已。
“我去,子怡嫂子,你……你沒有開玩笑吧?”
周鴻途將車速放緩,坐直了身子,驚詫不已地質疑道。
“我有病啊,一大早騙你玩,王尚兵昨天夜裡在隨川鎮的一個大山裡被我們的人給搜不到了,我連夜對他進行了審問,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對於謀殺校長杜子騰和李燕老師的事情供認不諱。”
周鴻途太過震驚於方子怡的辦案能力,乾脆直接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好奇地問道:“他殺杜子騰是不是因為杜子騰把他老婆的肚子搞大了?”
“恩!”
周鴻途這話的時候,方子怡聯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們喝醉了就發生的荒唐事,所以方子怡的聲音回應得有些僵硬。
周鴻途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尷尬地咳嗽一聲後,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問道:“他殺杜子騰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李燕在杜子騰家裡,並且他們正在床上做那種事情,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兩人都給殺了,然後嫁禍給了李燕?”
方子怡驚訝地咦了一聲,說:“你竟然全都猜對了!”
周鴻途沒有理會方子怡的感歎,繼續說道:“有一點我沒搞明白,李燕不是對杜子騰恨之入骨嗎?並且李燕還去我那裡告了杜子騰強暴她,她又為什麼要主動送上門去跟杜子騰上床?是不是她其實也想……”
“是的!”
陳子怡直言不諱道:“根據我的調查,那把捅死杜子騰的匕首是李燕偷偷帶去的,隻不過是被王尚兵給奪去了,然後這才先李燕一步,捅死了杜子騰,即便當時王尚兵不出現,李燕也會殺杜子騰!”
周鴻途默然無語,暗道:“如果李燕能夠稍微晚一天找杜子騰報仇,她就不用死了,而且不用她親自動手,王尚兵就替她把仇給報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李燕來跟周鴻途訣彆,而周鴻途卻沒有將她留住,而變得內疚不已。
“怎麼不說話了?”
方子怡見周鴻途在電話那頭沉默下來,不由得出聲問道。
周鴻途自嘲地笑了笑,心情沉重地說:“子怡嫂子……”
“叫我方警官!”
“好吧,方所長,那天李燕下定決心要去殺杜子騰時,其實她當時去鎮政府跟我道過彆,我也看出了她情緒的不對,卻沒有堅持把她留下來,如果我能再堅持得久一些,強行將她留下,她就不用死了!”
方子怡聽了周鴻途的話,無奈說道:“你這是鑽牛角尖,在事情沒有發生以前,誰也無法聊到事情的走向,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好了,我還得繼續工作,給你打電話隻是告訴你一聲,王尚兵被抓了,並且對於殺害兩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周鴻途重新啟動車子,笑了笑,對方子怡說:“方所長,恭喜你啊,剛來隨川鎮就破獲這麼大的一起殺人案,以後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