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強不理會魯斌,含笑地對周鴻途說:“褚副鎮長因為沒能當選咱們隨川鎮的鎮長,心裡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換作任何人,可能心裡都會不舒服,為了咱們隨川鎮的領導班子能夠和諧相處,周鎮長,褚副鎮長如果平時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擔待一些,他鑽了牛角尖,等想通以後就沒事了。”
“理解,理解……”
周鴻途笑著點頭,“等有時間了,咱們喊上褚鎮長,再一起喝次酒,讓他把心裡憋著的不愉快全都說出來,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我不怕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隻要他發泄完以後,能夠配合我的工作,被他罵罵也無妨!”
“周鎮長不虧是當過陳縣長秘書的人,就是比咱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鄉鎮乾部有格局,哈哈!”
張自強聽周鴻途這麼說,頓時笑著朝周鴻途豎起大拇指。
“張書記,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就無地自容了,什麼格局不格局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哈哈哈,說得好,為人民服務!”
魯斌也跟著拍手笑了起來。
……
酒宴散場後,張自強跟周鴻途交代了幾句,說周鴻途的行李已經被辦公室的科員放在了招待所的客房裡,讓周鴻途暫時先在招待所裡將就一段時間,等政府家屬院裡的房子騰出來後,再讓周鴻途搬過去住。
周鴻途倒是覺得無所謂,這政府招待所離鎮政府隻有百米的距離,步行一兩分鐘就走過去了,十分方便,住在招待所裡其實挺好的。
周鴻途和魯斌將張自強送出招待所以後,魯斌笑眯眯地對周鴻途說:“周鎮長,沒喝多吧?”
“還好,剛才幸虧魯所長替我解圍,多謝了啊!”
魯斌笑著擺手道:“咱們
之間彆這麼客氣,周鎮長你現在應該還不困吧?”
周鴻途一愣,“魯所長還有事?”
魯斌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跟周鎮長喝點茶,閒聊一下家常,如果周鎮長覺得不方便,那今天就算了,咱們下次再說。”
“沒什麼不方便的,去我的客房聊?”周鴻途問道。
魯斌說:“好啊,我讓服務員給咱們泡一壺好茶……彆看這招待所不咋樣,招待所裡的茶葉可是很不錯的喲!”
……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趁著夜色鑽入了隨川鎮郊外的一片玉米地,然後避開隨川鎮大街小巷的攝像頭,繞了一大段泥巴路後,悄摸地來到了隨川鎮管轄的金水村。
到了金沙村後,鴨舌帽男子將頭上戴著的帽簷壓得更低了,低頭快步走到一處用籬笆圍成的院牆外,輕輕敲響了紅漆鐵門。
原本已經睡下的一對老夫妻將燈打開,屋內傳出老頭詢問的聲音,“這大晚上的,誰啊?”
“爸,是我!”
鴨舌帽男子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勇子?!”
老頭一驚,忙將裡屋的門打開,快步走到院子裡,又將紅漆鐵門打開,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眼四周,隨即一把將鴨舌帽男子給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