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鎮小學的家屬院,周鴻途將車子停在了家屬院外麵,因為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周鴻途鎖上車子後,排開人群,就見魯斌正在墊著腳等著自己來。
周鴻途朝裡麵走時,魯斌瞧見了周鴻途,連忙迎了上去,臉上露出心虛之色地打招呼道:“周鎮長,你來了!”
周鴻途恩了一聲,麵無表情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魯斌抬頭看了一眼家屬樓三樓,說道:“李燕今天晚上到杜子騰家裡,把杜子騰給殺了,然後……自己也割腕自殺了,哎!”
周鴻途一臉陰沉,“不是讓你派人去盯著李燕嗎?”
魯斌目光閃躲,心虛地低下頭,歎氣道:“周鎮長,抱歉啊,當時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正在打麻將,那把胡的挺大,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交代的事情給忘記了?”
“哦不……”魯斌忙擺手道:“不是忘記了,就是又玩了幾把,這才打電話讓執勤的民警過去,等執勤的民警過去時,李燕的家裡根本沒有人……”
周鴻途暫時不想追究魯斌什麼責任,隻是沉聲問道:“李燕一個弱女子,是怎麼有能力把杜子騰校長給殺掉的?”
魯斌訕訕回複道:“經過現場勘查,李燕臨死前,衣衫不整,甚至……體內還有杜子騰殘留的那玩意……所以初步判斷,李燕利用身體勾引杜子騰校長,然後趁著杜子騰校長不留神,虛弱之際,拿匕首捅了杜子騰校長的小腹和胸口,總共捅了有二十幾刀,杜子騰校長的……咳,腸子都從肚子裡滑出來了,現場慘不忍睹誒!”
周鴻途聽著魯斌的敘述,沉默得一言不發。
魯斌十分心虛,跟周鴻途道歉地說:“周鎮長,真的太對不起了,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所以……”
“魯所長,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先乾正事!”
“誒,好……好嘞!”魯斌答應一聲,隨即對周鴻途說:“周鎮長,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現場太血腥了,我怕你受不了。”
“沒事,我跟你一起去案發現場看看吧!”
魯斌見周鴻途堅持,也就不再勸說,給了周鴻途一雙腳套和手套後,兩人朝著三樓的案發現場走去。
“這個事情跟張書記彙報了沒有?”
兩人邊往樓上走,周鴻途邊朝魯斌問道。
魯斌連連點頭,說:“彙報了,給你打完電話後,就跟張書記彙報了,張書記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周鴻途點點頭,再次沉默下來。
兩人走到二樓轉角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已經傳到了周鴻途的鼻孔裡。
周鴻途並不是什麼辦案民警,也不是什麼法醫,所以在聞到那刺鼻的血腥時,心裡不舒服也屬正常。
不過周鴻途依然強忍著惡心的從衝動,跟著魯斌上到了三樓。
當周鴻途在魯斌的帶領下,邁步走進房間,看見杜子騰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肚子那血窟窿溜出不少鮮血和內臟時,一股股嘔吐感往胃裡湧動。
周鴻途側過身去,又瞥見了李燕赤身裸體地躺在離杜子騰一米開外的地方,割了手腕,臉色煞白地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她明明可以穿上衣服再割腕自殺的,為什麼要赤身裸體地自殺?”
“答案很明顯,她就是要用自己的赤身裸體,來讓所有人知道杜子騰的禽獸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