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去跟劉勤學解釋什麼,故意裝作沒有聽懂劉勤學話裡的意思,笑著說:“劉科長太客氣啦,我哪敢勞煩各位這麼興師動眾,到時候讓領導們看見了就不太好了。”
劉勤學見周鴻途根本不順著他的話去說,並且有意回避問題的關鍵,頓時悶頭吸了一口煙,似笑非笑地說:“周科長,你給老哥透個底唄,是不是認識市裡的哪位大領導?”
周鴻途聽了劉勤學的話,忍不住看了劉勤學一眼,他還以為劉勤學有多麼高的道行呢,沒想到水平這麼差,竟然直接問周鴻途在市裡認識哪位大領導。
這種事情在官場上屬於忌諱,不能放在台麵上說的話,周鴻途是萬萬沒想到,劉勤學就這麼紅口白牙的直接問出口了。
這下,倒是把周鴻途給搞懵了。
大概是愣了兩秒左右,周鴻途回過神,一臉淡定的笑著說:“劉科長又說笑啦,我是從咱們平安縣隨川鎮調過來的,之前是隨川鎮的鎮長,如果真在市裡有靠山,我就不會調到市裡來,而是先到縣政府下屬部門當個一把手,然後再……”
說到這裡,周鴻途沒有繼續說下去,劉勤學自然明白周鴻途的意思。
“這樣啊!”劉勤學恍然大悟,覺得周鴻途沒有說謊,如果周鴻途真有什麼強硬的靠山,不可能放著好好的鎮長鳳頭不當,跑來市招商局做個鳳尾。
劉勤學覺得周鴻途的底細他已經打探清楚了,於是也不打算再多待,又跟周鴻途閒聊兩句便起身告辭。
周鴻途將劉勤學送到門口,望著劉勤學邁步離開,周鴻途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看來,這市招商局的水應該也挺深的,我剛來招商二科,這招商一科的科長劉勤學就迫不及待地打探我的底細了,以後的工作怕是會受到不少阻礙啊,哎!”
劉勤學離開周鴻途的辦公室以後,又直接去了三科科長賈全的辦公室。
見賈全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劉勤學笑著走進去,隨手將賈全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賈全詫異地問:“這麼快就打探清楚了?”
劉勤學一臉得意,撇嘴道:“那是必須的,經過我多方旁敲側擊,終於打探出了他的真實底細。”
賈全一下子來了興致,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劉勤學身邊,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有背景?市裡哪個領導的親戚?”
“都不是!”劉勤學一臉神秘兮兮。
賈全道:“那是什麼情況?你趕緊說啊,彆賣關子了。”
劉勤學見賈全有些迫不及待了,這才幽幽笑著說:“他有個屁的背景,估計就是運氣好,混了個大學生鎮長當當,在沒調來咱們這裡前,他在平安縣隨川鎮當鎮長,你說說,他如果真有後台,又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鎮長不當,跑到市招商局來當個科長,傻子才這麼乾。”
賈全聽了劉勤學的話,頓時若有所思地說:“難道是得罪了領導,被領導給‘發配’了?”
劉勤學嘿笑了一聲,點頭道:“我剛才想過了,這種可能性最大,否則他不可能主動要求調到招商局來當個小科長,哪有走回頭路的傻子。”
賈全笑了笑,說:“他沒後台就行,如果他有後台,那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上麵的領導肯定會為他開綠燈,到時候倒黴的就是咱們。”
劉勤學點頭附和說:“而且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太聰明,咱們不怕他太蠢,就怕他太聰明,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