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含笑說道:“秋雅,我不就是把你們領導給一起喊來了嗎,你怎麼生氣做什麼?”
陳秋雅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虧你還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連請客的基本規矩都不懂嗎?即便你要同時請陸方圓,至少也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先跟周鴻途說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像剛才那麼尷尬!”
“尷尬嗎?”何西依然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笑道:“秋雅你多慮了,我請陸局長來,不也是給周鴻途麵子嗎,酒局上多敬陸局長幾杯酒,這不就讓他跟陸局的關係搞好了嗎,他應該高興才對,你真是什麼也不懂,還生氣了,嗬嗬!”
陳秋雅:“……”
“你們吃吧,我不吃了!”
陳秋雅氣得差點暈厥過去,實在是不想跟何西在公共場合吵架,於是氣的轉身要走。
何西一把拉住了陳秋雅,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地說:“秋雅,你能不能懂點事?你的兩個領導都在,你現在貿然走掉了,領導們怎麼想?而且你還欠周科長一個人情,就這麼丟下周科長走了,那周科長才是真尷尬了!”
想到周鴻途要獨自麵對陸方圓,陳秋雅離開的心思便淡了,畢竟是她把周鴻途喊來的,現在自己先走掉了,那就太不厚道了,於是陳秋雅怒視了何西一眼後,一把甩開了何西的手,沉聲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了,今天的事情你晚上回去以後給我一個解釋!”
……
此時在包廂內,隻有周鴻途和陸方圓,陸方圓瞧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抽著煙,沒有要跟周鴻途搭腔的意思。
周鴻途雖然知道他跟陸方圓以後肯定是敵對的關係,但現在麵子工程還是要有的,於是強迫自己露出和煦的微笑,主動去給陸方圓倒了一杯茶,“陸局,您喝茶!”
陸方圓瞥了周鴻途一眼,隨後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周,我聽說你以前是平安縣縣長張自強的秘書啊?”
周鴻途笑著點頭,“以前確實是張縣長的秘書,不過後來被調去了隨川鎮做了鎮長。”
“既然在隨川鎮做鎮長,那就好好當你的鎮長,為什麼要跑到招商局來當個小科長,你沒聽說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這句話嗎?”
周鴻途臉上的笑意不減,不動聲色地淡然說道:“可能是我鎮長的工作沒做好,
所以被領導給調離了原來的崗位吧,陸局,實不相瞞,我也挺鬱悶的,不過能有什麼辦法呢,領導的安排不能不聽啊!”
周鴻途故意表露出自己被迫被調到了招商局來,企圖讓領導來背他身上的鍋,從而轉移一下陸方圓對他的仇恨,卻不曾想,陸方圓聽完以後冷笑了一聲,道:“真像你說的那樣,市政府下屬單位多了去,為什麼偏偏是我們招商局?”
周鴻途笑道:“陸局您有所不知,當初我在被調去縣府辦前,原來的單位就是縣招商局,現在隻不過是又乾回老本行了而已。”
陸方圓斜了周鴻途一眼,吧唧吧唧地猛吸一口煙,旋即吐出濃濃的煙霧後,眯著眼睛盯著周鴻途,問出了一個周鴻途很難回答的問題,“小周,你調來市招商局,是咱們的秦光遠局長一手安排的吧?你們是什麼關係?”
陸方圓問完以後,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周鴻途,等著周鴻途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