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途說了聲謝謝,等到秘書小張出去以後,周鴻途這才又繼續滿含深意地說道:“再談正事前,先說個其他事情,不知秦總知不知道,我昨天遭人給綁架了?”
“啊?”
秦兆明故作震驚地坐直了身子,驚詫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周縣長?”
“嗬嗬,我也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公然綁架國家乾部,秦總在魯安關係網廣,知不知道點什麼線索?”
秦兆明苦笑地搖頭,道:“周縣長說笑了,我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怎麼會認識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抱歉啊周縣長,我這裡沒有線索,如果不是周縣長告訴我這事,我還不知道周縣長被人給綁了呢!”
停頓一下,秦兆明故意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周縣長,我有些搞不懂,這綁匪把你給綁了以後,怎麼又把你給放了?有沒有可能,他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嗬,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已經犯罪了,幸虧他能夠迷途知返,否則事情就真的鬨大了!”
周鴻途看著秦兆明,故意將‘他’字提高了語調。
到此刻,秦兆明才確定,周鴻途確實是懷疑上他了。
秦兆明並沒有驚慌,反而無比淡定沉穩,從桌子上拿起兩根古巴雪茄,朝著周鴻途遞過去一根。
周鴻途笑著擺手,“抱歉啊秦總,我抽不慣雪茄,您抽您的,我就抽我自己的煙就行了。”
說著話,周鴻途從兜裡摸出煙點上一支,“我的煙太差,秦總肯定抽不慣,就不給秦總發了。”
秦兆明笑了笑,將古巴雪茄給放了回去,對周鴻途笑道:“周縣長小瞧我了不是,我也是從窮苦中走過來的,年輕的時候身上沒有錢,煙癮犯了,實在是忍不住,就把乾癟的樹葉子捏碎了包在紙裡抽,好家夥,給我嗆的喲,嗬嗬……在那之後,就沒有我抽不慣的煙。”
“既然秦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得把我這廉價的香煙給秦總發一根!”
“嗬嗬,其實香煙這東西,選擇一個牌子抽習慣了,抽順嘴了,就是最好的煙,並不一定非得價格貴才好抽!”
秦兆明接過周鴻途的香煙,隨後笑著點上抽了起來,輕輕吸了一口後,秦兆明繼續若有所思的說道:“周縣長如果覺得魯安市不安全,我保鏢多,可以借兩個給周縣長,以保證周縣長在我魯安的安全。”
“秦總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倒不用,我如果真這麼做了,估計第二天就得上熱搜,被打上官僚主義的烙印。”
周鴻途抽了口煙後眯著眼睛笑問道:“秦總真不知道是誰綁架了我?”
秦兆明詫異道:“我怎麼感覺聽周縣長的意思是有點懷疑我呢?”
周鴻途麵不改色地試探道:“我好像聽人說秦總年輕的時候呼風喚雨,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啊?”
“捕風捉影的事情周縣長也信?那都是商業競爭對手估計抹黑造謠我的,周縣長也不想想,我以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我又與周縣長無冤無仇,我吃飽了撐的,綁架周縣長做什麼?”
周鴻途哈哈笑了起來,說:“秦總當真了?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當然不會懷疑秦總,就像秦總說的,以秦總現如今百億的身價,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這根本就跟秦總的身份不相匹配嘛!”
“就是,周縣長也是精明能乾之人,一想就能想明白,這事不可能是我乾的!”
周鴻途點點頭,隨後忽然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說:“秦總,咱們言歸正傳,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代表咱們劉安縣政府,邀請秦總去咱們劉安縣去參觀考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秦總能夠到咱們劉安縣去投資……”
秦兆明深深地看了周鴻途一眼,將煙灰彈進煙灰缸後,心中冷笑,“這個周鴻途,剛才故意明裡暗裡的暗示和隱晦的威脅我一番,緊接著話鋒一轉就立馬開始聊投資,這是拿綁架的那個事情要挾我去劉安縣投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