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烈日炎炎。
這天中午,周鴻途正在辦公室裡小憩,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見是林茂森打來的電話,於是好奇的問:“老林,這會兒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林茂森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周縣長,你要走大運了!”
周鴻途一愣,旋即苦笑起來,“好好說話,我有啥大運可走的,你又聽到什麼小道消息了?”
林茂森在電話那頭壓低聲音說道:“周縣長,您給我透個實底,這事到底是不是您乾的?實在是太妙了啊!”
周鴻途徹底被林茂森的話給弄懵圈了,正色起來,“老林,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趕緊說,彆拐彎抹角的!”
林茂森見周鴻途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於是這才驚訝道:“今天咱們縣實驗中學的一名老師實名舉報於金秀在分管教育口時,利用職權之便對她進行潛規則,並長達一年之久,此事被發布到了網絡上,一下子就傳開了,這次於金秀怕是脫不了乾係了,雖然網上的舉報視頻已經被下架了,但是不用想,相關部門馬上就要對於金秀展開調查……”
停頓一下,林茂森再去試探的問道:“周縣長,您確定這事不是您運作的?”
周鴻途到此刻還有些懵,“實驗中學的老師舉報於金秀潛規則?還長達一年之久,這什麼情況啊?”
“哎,看來真不是周縣長的手筆啊!”林茂森道:“我估摸著肯定是於金秀長期玩弄著那名女老師,不把那女老師當人,又不給她升職,所以兩人反目成仇,那女老師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於金秀沒有滿足那女老師提出的要求,估計就把於金秀給舉報了。”
“不能這麼吧?”
周鴻途詫異道:“以於金秀的等級,提拔一個女老師不跟玩似的,他犯不著玩弄了彆人又不給人辦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可能還另有隱情,誰知道呢,不過這事消息確切嗎?”
林茂森道:“千真萬確,周縣長您就瞧好吧,市紀委的人馬上就要來劉安縣調查於金秀,嘿……兜兜轉轉一圈,最後這個常務副縣長的位置還是落在了周縣長身上。”
周鴻途苦笑道:“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首先不知道女老師舉報的事情是不是編造的,其次即便於金秀真乾了違法亂紀的事情被雙規了,也得重新選常務副縣長,不一定百分百就是我。”
“周縣長太謙虛了,以您現在在劉安縣的聲望,跑不了的,我在這裡先恭喜周縣長了,哈哈!”
“彆瞎說,這事我知道了,先這樣吧,我也再去打聽一下情況!”
“好嘞,晚點聊!”
周鴻途掛斷了林茂森的電話以後,立馬用手機到網上去看舉報的視頻,正如林茂森所說,舉報視頻已經下架,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不過如果事情是真的,市紀委肯定會迅速到劉安縣來調查於金秀。
此時,在何向軍的辦公室裡。
何向軍怒火中燒的拍著桌子訓斥著於金秀,“老於啊老於,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剛舉薦你做常務副縣長這才多久,你就出了這麼個幺蛾子,你這是在向市委狠狠的打我的臉啊,女老師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於金秀此刻神情顯得有些慌亂,口無遮攔的說:“何書記,一定是周鴻途……一定是周鴻途覬覦常務副縣長的位置,所以陷害我!”
“你先說,你跟那女老師到底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何向軍沉聲質問道。
於金秀一下子頹廢了下去,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何向軍見狀便知道了答案,重重歎了口氣,說道:“趕緊去主動坦白吧,也許還能從輕發落,走吧……”
“於書記,您得救我啊!”
“我怎麼救你?!”
何向軍再次被於金秀激怒,怒不可遏的說:“都被人舉報到網上去了,還是實名舉報,現在誰都救不了你,唯一的方式就是趕緊去自首,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你太不小心,也太糊塗了,竟然乾出這種事情,太讓我失望了,因為你的連累,我馬上都得去市委做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