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孔安瀾的家中。
孔玉芝將周鴻途領進去後,孔安瀾的父親見周鴻途來了,立馬起身,臉上帶著複雜神情的跟周鴻途打著招呼。
周鴻途朝孔武生笑了笑,問道:“安瀾在家嗎?”
“在呢,在自己房間,這兩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的,誰勸都沒用!”
孔武生唉聲歎氣的對周鴻途說道。
周鴻途看了一眼孔玉芝,“我去試試看!”
“周縣長,你稍等!”
孔武生喊住了周鴻途,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孔玉芝連忙打斷道:“哥,你彆亂說話,也彆頭腦一熱胡亂來!”
孔武生朝自己妹妹苦澀一笑,道:“玉芝,這兩天看著安瀾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已經想通了……”
說到這裡,孔武生再次看向周鴻途,擲地有聲的說道:“周縣長,之前你說得很對,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想要逃避牢獄之災而害了自己女兒和妹妹,我已經決定自首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嚴小偉這個畜生逍遙法外!”
周鴻途聽了孔武生的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朝孔武生笑了笑,便徑直朝著孔安瀾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安瀾,我是周鴻途,我可以進來嗎?”
周鴻途站在孔安瀾的臥房門口,輕輕敲響房門後,輕聲問道。
片刻,孔安瀾的房間傳出一陣小碎步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打開,麵色蒼白消瘦的孔安瀾看了周鴻途一眼,轉身往裡麵走。
周鴻途忙跟了上去,含笑的說:“安瀾,聽你姑姑說你絕食了?怎麼著……想不開要自殺呀?”
孔安瀾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看了周鴻途一眼,眼中帶著幽怨之色,依然不肯開口說話。
周鴻途不再開玩笑,走到孔安瀾身邊,正色的說道:“安瀾,其實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換做是我,肯定也會跟你這樣做,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誰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父親進監獄呢!”
“你……你真的這麼想的?”
孔安瀾張開了張嘴,終於開口說話了。
“當然,我們都是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也有私心,不想自己的至親出事,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些大義滅親的事情一般都出現在小說或者電視裡,現實中能有幾個真正做到剛正不阿,大公無私!”
“嗬,沒想到你周縣長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周鴻途笑道:“作為體製內的人,確實不應該說這種話,這不是為了安慰你,怕你餓死嗎,我隻能把現實拿出來給你講一講,你可彆給我傳出去,免得領導給我穿小鞋!”
“切,在整個劉安縣,還有誰能給您周縣長穿小鞋的,不過……聽了你的話,我心裡確實好過很多,謝謝了!”
……
嚴小偉被放出來以後,他並沒有安分守己,知道秦雨露在審訊室把自己出賣了,立馬就跑到秦雨露的家去蹲守秦雨露。
秦雨露從縣電視台下班回到家,剛把家門打開,躲在暗處的嚴小偉立馬衝了出來,一把將秦雨露給推進屋裡,隨後順勢衝了進去,將房門給關上了。
秦雨露嚇了一大跳,見來人是嚴小偉,秦雨露立馬緊張了起來,賠笑的說道:“嚴哥,您……您出來啦!”
嚴小偉麵色陰沉的一步步逼近秦雨露,咬牙說道:“臭婊子,聽說在審訊室的時候你把老子給賣了?老子好心好意的讓你們電視台的領導把你捧到熱播欄目當主持人,結果你反手告老子賄賂領導,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