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紀委書記劉剛見紀委副書記耿國生陷入沉默,於是皺眉問道:“老耿,你的性子我還是清楚的,不可能做這麼冒失的事情,你老實跟我說,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事情?”
耿國生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劉書記,這事您就彆問了,問多了把您牽扯進去就不太好了,我……確實不知道這個招商局的副局長竟然跟黃省長有這般關係,否則……”
“現在趕緊放人,我去跟黃省長解釋!”
劉剛聽出了耿國生的無奈,於是連忙對耿國生吩咐道。
耿國生猶豫了一下,說:“劉書記,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隻需要一個小時就行了,否則我也不太好交差!”
“交差?”劉剛心頭一動,試探地問道:“你要想誰交差?又是誰要對付周局長?”
“哎,劉書記,您真的彆問了,周局長確實遭到了彆人的舉報,雖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周局長帶去詢問有些不太合適,但如果調查之後周局長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不洗清了周局長的清白嗎,您幫忙跟黃省長解釋一下,一個小時後,無論結果如何,我立馬要求他們放人!”
劉剛見耿國生隻字不肯透露,隻能作罷地道:“我可以幫你傳話給黃省長,至於黃省長接下來會怎麼做,我可就管不了了!”
耿國生想來隻是把周鴻途叫去詢問一番,不至於有很大的問題,於是咬咬牙,道:“多謝劉書記,一個小時後我馬上就放人……”
……
此時,在一個環境密封的訊問室中。
市紀委的三個年輕人,一個負責記錄,另外一男一女負責審訊周鴻途。
“周局長,我們既然能夠把你帶到這裡來,肯定是掌握了證據的,我希望你能夠坦白從寬,這對你是有好處的,如果你一味地抗拒,拒絕配合,以後量刑……”
“誒,等會兒……這位小同誌,你到底會不會審訊?什麼就量刑了?我乾什麼了,你就要給我量刑?”
周鴻途打斷了市紀委調查人員的話,不悅地說:“你們如果有證據就直接擺到明麵上來,如果沒有證據,就彆在這浪費我的時間,我沒功夫陪你們玩,趕緊放了我,否則後果自負!”
“嚴肅點,彆叫我小同誌,我姓覃……周局長,你剛才的話是在威脅我們嗎?”
周鴻途望著姓覃的調查人員,嗬嗬一笑,說道:“威脅?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你們手裡真的有證據嗎?就敢隨便抓一個副局級乾部,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可能已經嚴重違紀了,彆給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周鴻途的一番話讓姓覃的調查員忍不住地朝旁邊的女同事對望一眼,一絲心虛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確實如周鴻途所說,他們隻有匿名的舉報信,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證據存在。
他們也搞不清楚耿國生副書記為什麼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將周鴻途帶走審訊,他們隻是聽從於耿國生的命令罷了。
“周局長,你不用明裡暗裡威脅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我可以給你點撥點撥……四月初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龍祥酒店與兩名女性大吃大喝,還喝得爛醉如泥?”
譚姓調查員的一番話說出,讓周鴻途心中暗驚,沒想到他們連這個事情都知道,看來在帶走自己之前確實做了一些功課的,隻不過他們卻沒有調查清楚夏曼穎的真實身份,以為夏曼穎是周鴻途的情人,或者什麼其他利益糾葛的關係,讓他們以為這裡是對付周鴻途的一個突破口。
周鴻途確實被覃姓調查員的話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冷靜下來,暗自思量,“如果他們真的掌握了自己當天晚上跟陳靜纏綿的證據,早就不是這樣來訊問了,他們的狀態現在明顯是心虛,手裡沒有掌握什麼實質的證據,在詐我的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