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長,你好像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啊,這個所謂的證據咱們看不看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不在乎,所以你也彆在乎,你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做好關於卡爾斯集團來漢南市的接待工作,這次爭取拿到最終的合作協議……”
說到這裡,龔學明見周鴻途還想說什麼,於是不給周鴻途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彆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肯定是百分之百相信周局長的,所以這個U盤咱們都彆看了,沒意義。”
“可是龔市長……”
“好啦!”龔學明打斷周鴻途的話,故意拿起了自己的保溫杯喝茶,示意送客的意思。
周鴻途被龔學明搞的雲山霧繞,實在是不明白龔學明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既然龔學明已經下逐客令了,周鴻途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隻能起身道:“龔市長,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跟我們招商局的施玥婷沒有任何不清白的關係,隨時可以讓市紀委的同誌去調查。”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馬上還得去黃省長那裡一趟!”
出了龔學明的辦公室,周鴻途坐車回招商局,在回去的路上,周鴻途低頭沉思,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裡不對,他有一種每次要觸摸到答案時,又感覺迷霧越來越濃的感覺。
周鴻途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抽絲剝繭般地剖析起來。
站在任九華的立場,任九華被市紀委調查時,從來沒有提及自己,也沒有要攀咬自己的意思。
等他的調查結束以後,他就更沒有理由去針對自己,畢竟他進去了,但是他的家人沒有進去,他這麼做就不怕連累他的家人嗎?
這麼一分析,周鴻途就覺得任九華的突然攀咬顯得太突兀,就像是有人指使的一樣,並且這個人的身份還不簡單,否則任九華肯定不敢這麼輕易的去誹謗周鴻途。
畢竟,他不可能有周鴻途跟施玥婷有不軌行為的證據。
分析完任九華,周鴻途又開始分析龔學明來。
龔學明剛才的行為也挺反常的,就好像是故意拿著那個所謂的‘證據’,要讓周鴻途知道他幫周鴻途將此事壓了下去,想讓周鴻途欠他一個人情似的。
可周鴻途隻是招商局的局長,是龔學明的直屬下屬罷了,龔學明對周鴻途的人情有什麼可看重的。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龔學明看重的是周鴻途身後的黃秉義!
想到這裡,周鴻途猛然抬起頭,眼睛睜大,似乎想通了龔學明之前的行為。
“龔學明這是要拿我做文章啊!”
周鴻途眉頭緊蹙的在心裡腹誹道:“這個老狐狸,太狡詐了,之前我爸說龔學明正在被省紀委暗中調查,龔學明肯定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想請我爸幫忙,被我爸給婉拒了,於是他就玩了這麼一手把戲,用我來威脅我爸,讓我爸投鼠忌器,來幫他避開省紀委的調查。”
“這個龔學明,把我當成軟柿子捏了!”
想通這些,周鴻途氣憤不已,但又毫無辦法,畢竟人家是漢南市的市長,拿捏他周鴻途太容易了,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周鴻途覺得有必要提醒一聲黃秉義,免得黃秉義中了龔學明的詭計。
見快要到招商局了,周鴻途便讓司機在路邊停車,讓司機先回招商局,他選擇徒步回去,在路上給黃秉義打電話。
“爸,龔學明待會兒是不是要去找你?”
打通黃秉義的電話後,周鴻途開門見山地問道。
黃秉義答道:“是啊,他的秘書剛才已經給我秘書打電話了。”
周鴻途臉上帶著氣憤之色地說道:“爸,你知不知道龔學明找你有什麼目的?”
黃秉義聽出了周鴻途語氣的憤怒,含笑地故意問道:“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