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黃秉義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抬頭看向周鴻途,含笑地問:“這麼急找我,又出什麼事了?”
周鴻途開門見山地問道:“咱們範省長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了解嗎?”
黃秉義愣了一下,“你問的是範遠山副省長嗎?”
周鴻途苦笑道:“咱們省除了這個範姓省長以外,還有其他範姓省長麼?”
黃秉義沒好氣地白了周鴻途一眼,問:“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當即,周鴻途便將永安機械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黃秉義,並將羅城誣告他和龔學明的事情一並告訴了黃秉義。
黃秉義聽完以後,眉頭蹙了一下,說:“範省長不會是這麼魯莽的人啊,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電話把龔學明給痛批一頓,這裡麵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其他事情?”
周鴻途搖頭道:“應該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永安機械廠想要讓民營企業介入的事情發生的並不久,永安機械廠的廠長魯明也隻是跟泰安集團的董事長在接觸階段,這裡麵能發生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我覺得……”
說到這裡,周鴻途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辦公室門口,壓低聲音繼續說道:“爸,哦不……黃省長,您覺得範遠山跟羅城會不會是一夥的?”
黃秉義拿出煙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隨後又拋給周鴻途一根,緩緩吐出嘴中煙霧,這才淡淡說道:“範遠山跟羅城是不是舊識,這個還有待查證,但是從你剛才敘述的來看,至少在這件事情上,範遠山是向著羅城的。”
“黃省長,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鴻途點上煙,抽了一口,有些無奈地問道。
黃秉義忽然看了周鴻途一眼,問道:“你剛才說,是龔學明讓你來找我的?”
周鴻途點點頭,“他說範遠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所以想讓我向你彙報一下這個事情。”
“嗬嗬,這個龔學明倒是夠狡猾的。”
周鴻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他這也不算拿我當槍使,暫時我跟他屬於同一戰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他不讓我來找你,我也會來,因為這個事情不僅關乎到他,也關乎到我,我是分管的主要領導。”
黃秉義‘嗯’了一聲,沉默片刻,說道:“這個事情我如果直接出麵可能影響不太好,畢竟範遠山才是分管的領導,我統籌全局,到時候可以不經意地問一下,如果直接出麵乾預,肯定是不行的,這個事情還得你們自己想辦法,不能你一有事情就找我替你解決,這樣一來,讓你有了依賴性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鴻途聽了黃秉義的話,苦笑地說:“行吧,我回去之後再跟龔學明商量一下,看怎麼應對這個事情,您說得也對,不能一有事情就找你擺平
,這樣的話,以後我如果調去了燕京,沒了你的庇護咋辦!”
黃秉義點點頭,說:“當初讓你來漢南市,也是為了曆練你,你如果被保護得太好,反而不利於你的成長,和對政治的領悟,這個事情其實沒那麼難解決,你回去以後好好想想,如果實在想不通,再找我不遲,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獨立解決這次的事情。”
“明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再找你幫忙!”
黃秉義聽周鴻途這麼說,含笑地問:“我沒有直接出手幫你,你沒怨氣吧?”
“怎麼會,黃省長您把我看得也太小心眼了,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這個事情我自己想辦法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