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聽了王工頭的話,沉思片刻以後,說:“你說的這些我都心中有數,不過我現在要考慮的是注資永安機械廠之後,如何能夠在最短時間回本盈利,投不投資永安機械廠也不是我說了算,我還得向我們董事長彙報,你再帶我到廠裡其他地方看看……”
說到這裡,陳靜看向魯明道:“還有魯廠長,我需要看你們廠的財務狀況,這也是我們夏氏集團是否注資永安機械廠的一個關鍵地方。”
對於陳靜的話,魯明嗤之以鼻地笑了笑,道:“陳總說笑了,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看我永安機械廠的財務情況,我們廠的財務情況不便向外公開,所以……”
“魯廠長,夏氏集團的陳總是我找來考察永安機械廠的,他們夏氏集團要注資永安機械廠,事先看一下永安機械廠的財務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若是再橫加阻攔,故意阻擾夏氏集團的注資,我會立馬向上級彙報,就地解除你永安機械廠廠長的職務!”
周鴻途直接打斷了魯明的話,旋即沉聲盯著魯明,繼續說道:“馬上帶夏氏集團的考察團去財務室,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馬上執行!”
周鴻途知道魯明的性子,對於這種人,好言相勸是沒用的,所以周鴻途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直接用官職威壓他。
果不其然,魯明聽到周鴻途要就地解除他的職務,嚇得他不敢再說廢話,訕訕地看了周鴻途一眼後,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對陳靜說:“陳總,要看我們永安機械廠的財務狀況也不是不行,但……你們不能弄亂了我們的財務報表,還有啊,如果看了我們永安機械廠的財務報表,你們夏氏集團恐怕就……”
“就什麼?”
陳靜美眸看向魯明問道。
魯明滿含深意地笑著擺手,“沒什麼,你們儘管看吧!”
魯明將夏氏集團的人帶去財務室以後,又重新折返回去,走到周鴻途身邊,壓低聲音對周鴻途說:“周市長,您剛才真不應該同意夏氏集團看咱們的財務報表,咱們永安機械廠的財務狀況堪憂啊,夏氏集團如果看了咱們永安機械廠的財務報表,恐怕……”
“嗬嗬,魯明你不是不希望夏氏集團注資永安機械廠嗎,你應該同意讓夏氏集團查看你們的財務報表才對啊,你現在玩的哪一出?”
國資局的徐茂素局長見魯明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頓時嗤之以鼻地打斷魯明的話,冷嘲熱諷地諷刺起魯明來。
魯明看向徐茂素輕哼一聲,說:“徐局長,你這話說的,如果是對永安機械廠好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反對?我之前之所以希望泰安集團注資永安機械廠,是因為泰安集團有實力,並且是真心實意的願意注資永安機械廠,幫著永安機械廠走出困境,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地想要促成此事,雖說在收購永安機械廠的股份的價錢上咱們產生了分歧,但總歸都是為了永安機械廠好的,如果夏氏集團真的能夠像周市長說的那樣,隻低於市場價百分之十的價格收購永安機械廠的股份,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搞破壞?”
魯明的話說得義正言辭,如果不是周鴻途知道魯明的為人,還真被魯明給騙過去了,周鴻途默契得跟徐茂素對視一樣,兩人都不知道魯明此時說出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不管魯明目的是什麼,夏氏集團收購永安機械廠股份的事情勢在必行,如果夏氏集團不儘快注資永安機械廠,恐怕永安機械廠的全體員工要徹徹底底地大罷工了。
到那時候,事情隻會越拖越麻煩,並且對永安機械廠也極為不利。
此時,就在周鴻途等人在永安機械廠視察時,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夏氏集團總部大樓的樓下。
緊接著,一名西裝革履,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夏氏集團的大樓總部,在數名保鏢的簇擁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去。
很快,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便闖到了夏氏集團董事長所在的頂樓辦公區域。
一名穿著OL製服套裙的秘書瞧見幾人,立馬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攔住幾人的去路,好奇地問道:“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
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將墨鏡摘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挑眉道:“我是來找你們夏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