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往回找補,看到桌上的顏料是彩粉調水的,試了兩下,其效果和水粉顏料相近。
便說道:“我急等用錢,現在就畫,快拿大幅的草紙來,這些太小不合用。”
春二娘臉色微紅,有些尷尬地說道:“都怪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看低了公子,還請莫要見怪。”
看到春二娘知錯便改,而且本也是為了避免浪費,也不是故意從中作梗,葉凡也不再調侃。
當即拿過幾張雪白的花簪紙,揮毫畫了起來。
葉凡在前世受過正規的繪畫教育,又曾勤工儉學,在畫室裡幫人畫些流水線的裝飾畫,要說水平也就一般般。
可是在古代,這種現代畫技何止領先了幾百上千年,對當代畫師完全就是徹頭徹尾的碾壓!
第一張是奔馬圖,筆力雄渾剛健,駿馬肌肉僨張,讓人看了心潮澎湃,過目難忘。
第二張是隻用黑白兩色的水墨畫,幾隻蝦躍然紙上,其他位置全都是留白,卻如同在水中鮮活跳躍一般。
最後一張畫的是坊主春二娘,那容貌體態,風韻神采簡直惟妙惟肖,讓人歎為觀止!
“好!好!有這三幅畫,今年京城繡品比試,我春二娘必定能拔得頭籌!”
春二娘興奮的臉色泛起了紅暈,更顯得風情萬種,當即拿出五兩銀子,恭恭敬敬雙手遞過來。
“公子畫作堪稱極品,這點微薄錢財實在是不成敬意。隻是我春二娘按規矩辦事,這次既然說好了價格,隻能如此了。”
“若公子以後再來京城,一定到我繡坊來,畫作價格咱們另行商討,必定讓公子滿意就是!”
葉凡接過銀子,也不知道這有幾兩重,順手就塞進懷裡,笑著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了他。
“等一下!”
葉凡頓住腳步,回頭看去,卻見楚公子神情有些扭捏,“那個,你還記得剛才我們打的賭。”
“哦,你說那個啊,拜師就不必了,你且記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要因為自己的技藝有所成就,便輕視天下人。”
說完葉凡就又要走,誰知道他的衣擺卻被楚公子死死抓住。
“不行,賭約就是賭約,我要拜師,我要拜你為師!”
“師傅,我服了,師傅你太厲害了,教教我好不好!”
楚公子說話間開始搖晃葉凡的衣角,一副撒嬌的樣子。
葉凡頓時一感覺一陣惡寒,這該不會是個兔爺吧?
剛才沒留意,現在才發現,這個楚公子渾身上下確實透露著一股娘娘腔的感覺。
不行,得趕緊走!
“那個,我看天不太好,我家娘子還等著我回家收衣服呢。”
葉凡說完,把袖子用力一甩,來了個拂袖而去,隻不過這離開的背影多了幾分狼狽。
楚公子還想阻攔,然而這個時候,一個丫鬟服飾的少女急匆匆趕了過來和葉凡擦肩而過。
疾呼道:“郡主…哦不,少爺不好了,老爺看你不在家,猜到你又偷跑出來作畫了,正帶著手下趕過來。”
“說話人就到了,快從後門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