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樓的掌櫃王安一臉陰沉,正對著站成一排的夥計大發雷霆!
“廢物!我費儘心思從京城挖來名廚,前半天生意還那麼紅火,怎麼過了晌午人都跑光了?”
“你們這些負責拉客的小二,整天吊兒郎當,站在門口出工不出力,以為我眼瞎了嗎?”
這些店小二戰戰兢兢,一個敢說話的也沒有,可是心裡頭都覺得憋屈得很。
“說話!都啞巴了?”王安吼道,“生意慘淡成這樣,讓我怎麼和東家交代?都不想乾了是吧?”
旁邊那個賬房先生小聲說道:“掌櫃的,這事可不怨他們,是對麵出了新菜品。”
王安怒道:“這春和樓的廚子就會那幾樣,他出了新菜品咱照著學不就得了?有什麼難的!”
“這個…還真學不來。”賬房先生說道,“人家有種叫豆腐的東西,我活了幾十年還是頭回見,味道更是非比尋常。”
說著話,賬房先生用眼神示意,有個機靈的小夥計趕忙跑了下去,從後麵端過來一個托盤。
上麵擺著一個瓦罐,裡麵的黑魚燉豆腐黑白分明,依舊在微微沸騰。
還有一盤黃澄澄的炸豆腐,上麵撒了青綠色的蔥花,看著就引人胃口。
“掌櫃的,這些夥計都儘力了,您先嘗嘗對麵春和樓的菜,等吃完就啥都明白了。”
王安撿起一雙筷子,不耐煩地夾起塊煎豆腐丟入口,略一咀嚼,臉上就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緊跟著拿起木勺,吃了兩口黑魚燉豆腐,又喝了一口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美味,彆說你們了,我跟著東家見過不少世麵,但可以說一句,就是京城也沒這東西!”
賬房先生歎了口氣:“對麵這菜賣得死貴,就這麼一罐黑魚燉豆腐就要五十文,煎豆腐便宜點,一盤也要三十文。”
“可就這麼高的價,那人都排到店外麵了,咱這兒基本是做生意的商人,隻要是東西好,都不差錢呀。”
王安氣急敗壞地說道:“趕緊派人打聽,這豆腐是從哪兒來的,不管多高的價格咱也買,絕不能讓春和樓再翻過身來!”
“你們幾個聽好了,隻要是能打聽出豆腐的來源,我賞一兩銀子!”?
在這重賞之下,消息還真給打聽出來了。
隻因春和樓的一個夥計甚是貪財,又和香滿樓這邊的人有親戚關係,把知道的內情全都講了出來。
知道事情原委之後,王安不敢怠慢,立刻乘上馬車,第一時間趕到王家村,求見東家主子。
等見了王金財的麵,王安趕緊說道:“東家,大事不好,對麵春和樓出了新菜,隻用了半天,咱這邊都沒人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廚子可是我從京城花重金請來的!”王金財怒道。
王安也嚇得戰戰兢兢,趕緊說道:“這新菜品主要是食材上極為特殊,這東西我也是頭一回見。”
“東家請看,我還帶來了幾份,您一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完,感覺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等掀開瓦罐上麵的蓋子,裡麵的湯汁居然還是熱的。
看著潔白如玉的豆腐,王金財也是極為詫異,自己家大業大,可居然不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