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葉凡心裡明白,剛才王寶囂張至極,周圍看熱鬨的人沒有一個幫忙的。
隻有這個京城來的女徒弟仗義執言!
僅憑這一點,人家就是品行端正,又和自己媳婦是青梅竹馬,這可是自家人啊!
看到這個女徒弟眼睛裡噙著淚水,卻依舊舉著這幅被踩汙的小畫誠心請教,心裡更是頗有些自責。
“這畫…相當不錯,我沒教過你,隻是看了一遍就能畫成這樣,那可是相當有靈性的。”
聽到葉凡的誇獎,姑娘開心地笑了。
如同一朵沾了露水的海棠花綻放,真是巧笑倩兮,看了讓人不由得怦然心動!
隻是葉凡身後這幾個兄弟不明就裡,根本就不知道眼前是個女子。
看到這位楚公子又哭又笑,一副嬌羞體態,都不由得暗自打了個寒戰。
此時王寶磕頭如同搗蒜,滿頭滿臉都是土,連額頭都給搶破了。
哭咧咧的說道:“小人隻是個管家,都是東家上指下派,不敢不從啊,無非就是個傳聲筒而已。”
“是東家讓我到各大糧行打招呼,求縣太爺法外開恩啊。”
黃炳文冷笑道:“既然你檢舉揭發,說是自己東家主使的,那咱們就去王家村現場問案。”
“我倒要看看王金財如何回答,若是他承認了,你不過是個協同,可以減輕罪過。”
這縣太爺一聲令下,押著王寶直奔王家村而去,葉凡事情已經辦妥,黃豆都裝上了車,自然也要回村。
那楚姑娘一聲不吭,也不坐馬車,帶著隨從們在後麵緊緊跟著,一路上拿著畫不斷地請教。
葉凡是有問必答,悉心傳授,旁邊這幾個兄弟心裡都泛起了嘀咕。
本來葉凡發下狠話,說見到這個小兔爺非得把人家卵黃捏出來不可,可隻是輕飄飄打了一下,態度就完全變了。
難不成是因為這小兔爺長得清秀,自己這位兄弟動了心?
大家也不好多說,隻是悶聲趕路,等到回了村,就看到村裡麵熱鬨非凡。
眾人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看到一家家的村民往門外跑,都是向著王家大宅院的方向。
葉凡隨手拽住一個,問道:“村裡出什麼事兒了?這是要往哪裡去?”
“你還不知道呢?來了一幫外人,把那管家王寶打得鼻青臉腫!聽說還要去王家大院理論,快去看熱鬨啊!”
葉凡突然想起,自己和王寶還打過賭,趕緊也跟著人群來到了王家大宅外麵。
此時王金財早已經聽到了動靜,正帶著人走出門來,看到周圍人山人海,也是暗自心驚。
等看到王寶臉上有傷,更是火冒三丈!
自己有錢有勢,沒想到居然有人打上門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好大的狗膽!竟敢傷我王家的人,知不知道在這縣城裡誰說了算?來人,還不把管家救下來!”
隨著王金財一聲令下,手底下的家奴紛紛上前,七手八腳就要把人搶回來。
“刷!”
卻見寒光一閃,對麵居然有好幾個人抽出刀來,嚇得這幫家奴紛紛後退。
黃炳文緩緩走了出來,問道:“你就是王金財吧?聽說你在縣城裡跺一腳,城牆都要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