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稟大人,外麵有個百姓前來告狀,說是葉凡欺瞞官府,使用了不合規矩的材料。”
趙文山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這怎麼可能,競標工程的這些人不是每年都來嗎,怎麼連規矩都不懂?”
護衛趕忙回道:“回大人,來人狀告的是葉凡,此人頭次參加競標,使用的灰泥從未有人見過,在村子裡也沒人用來建房。”
聽到這話,趙文山臉上出現了怒容。
剛才這些錦旗上都有落款,寫明是王家村某某村民所贈。
難道是黃炳文收了這個葉凡的錦旗,所以這才假公濟私不成?
要說這個趙文山那可絕對是眼裡不揉沙子,當場就翻了臉!
“黃縣令,這個叫葉凡的是不是頭一次參加競標?使用的灰泥可否在本鄉本土使用過?你可知情?”
劈頭蓋臉一陣詢問,黃炳文立刻慌了神,畢竟是個糊塗官,哪裡記得這些事情。
隻能含糊著回道:“回大人,此事…下官還沒有查明,現在我立刻升堂問案,必能水落石出。”
趙文山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大踏步來到前邊的大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要看看如何問案。
黃炳文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坐在主位上,眼瞅著羅大頭被帶了進來,心裡就不由得咯噔一下。
都知道這個羅大頭難對付,今天當著中書令前來告狀,這不是拆自己的台嗎!
想到這裡,黃炳文大聲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羅大頭見了當官的也毫不畏懼,說起話來聲若洪鐘。
“王家村使用的這種灰泥從未見過,更無人用來建屋,而葉凡卻要用來修繕文聖廟,簡直如同兒戲!”
“如若不信,請大人去現場一看便知!”
黃炳文啞口無言,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既然這樣…本官就去看個究竟,若真如你所說,葉凡難逃罪責!”
這當官的就是這樣,用得著彆人的時候都是香餑餑,可一旦發現要被連累,馬上就會劃清界限。
黃炳文帶著人穿過了縣衙,從後門出來直奔那幾堵圍牆,離著老遠就覺著不對勁。
一般土坯雖然因為用料不同,顏色上有所差異,可無非是黃土褐色深淺程度有些區彆。
可是王家村這堵圍牆呈現深灰色,而且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塊的岩石,瞧上去十分古怪。
等來到近前,圍著轉了兩圈,居然看不到一處縫隙,整堵牆就如同一個整體,實在是見所未見。
趙文山也在後麵跟著,來到這堵牆麵前同樣感到疑惑,用手輕輕按壓,居然給戳了兩個小窩。
隻因為這裡是剛剛用混凝土重新彌補的位置,自然是一按一個手印,這可把趙文山給氣壞了!
“胡鬨!簡直是胡鬨!如此鬆垮之物豈能用來建屋砌牆?會鬨出人命來的!”
“黃縣令,難道你收了那些錦旗,才大開方便之門,把文聖廟的修繕當成斂財的門路?”
“來人,立刻把葉凡抓來,本官要親自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