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和葉凡在屋裡說說笑笑,聲音還真不小,門外這些兄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頗為詫異。
就在剛才,葉凡還想辦法整這個死胖子,怎麼轉臉就好成這樣?
葉凡看到王春交了實底,算是自己人了,便說道:“大人,你這燙傷現在隻是緩解,過後還是會疼痛難當。”
“我出去問一下,若是有合用的藥物,儘早敷上,免得留下疤痕。”
說完,葉凡出了屋,把幾個兄弟叫了過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這些兄弟們一聽,沒記住彆的,隻聽見葉凡要退出工程承包,一個個急得差點跳起來!
“什麼狗屁寧遠侯?老子弄死他!這猴是多大的官?比縣令還大嗎?”
“兄弟,若是你退出,咱們王家村又要淪落到替彆人打零工了,那才能賺幾個錢!”
劉氏兄弟還沒喊兩句,就被燕鵬和牛猛給按住了。
這兩個人一個走過江湖,見過世麵,另一個去過邊關,當過什長,對於官職大小有著一定的了解。
燕鵬低聲道:“彆亂喊,既然封了侯,那可不是個小官,咱們真的惹不起。”
牛猛也說道:“黃炳文不過是個九品,和侯爺之間隔了不知多少品級,你們可彆亂咋呼了!”
劉氏兄弟悻悻地住了嘴,旁邊的栓子和張石頭也是愁容滿麵,一時間幾個人都默不作聲。
過了良久,張石頭才歎了口氣,說道:“罷了,隻能把活讓給他人了,又便宜了那個羅大頭!”
看到眾人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葉凡笑著安慰道:“各位彆心急,羅莊主是個紅臉漢子,本質並不壞。”
“等我找他商量,儘量做到隻是換個名承包人的名字,讓兄弟們少受或不受損失。”
張石頭連連擺手,說道:“這不可能,羅大頭得了這麼個便宜,哪肯錯過啊。”
“在往年,他可霸道得很,一點點的利益都不肯讓與他人,我看也甭找他了。”
葉凡隻是笑笑,向劉氏兄弟問道:“你們兩個經常上山打獵,不知道有沒有打到獾?”
劉氏兄弟一臉茫然,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好像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稱。
葉凡又耐著性子問道:“就是沒事兒住在土洞子裡,長得有點像個胖狗,但是尖嘴短足,尾短毛長…”
話還沒說完,劉黑山就笑著說:“我還當什麼呢,不就是土豬子嗎?這玩意兒肉美得很,經常打到。”
葉凡急忙問道:“那有沒有煉出油來?不用太多,一點就行。”
“有有,這玩意兒肥得很,我們都煉油出來拌菜。這次就帶了一罐,等會兒就回去拿。”劉黑山說道。
葉凡點頭,說道:“把家裡的都拿來吧,以後抓到這獾,變出來的油一定留下,這可是治療燙傷的上好靈藥。”
大周朝醫藥體係落後,彆看劉氏兄弟是獵戶,卻根本不知道獾油的妙用。
看到自己這位兄弟無所不知,都在心裡暗暗佩服!
葉凡又說道:“現在我就去找羅大頭商量此事,必須趕緊辦理,不然會惹出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