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領著眾人匆匆趕往福山鎮,這一路上道路泥濘,每走一步都格外費勁。
劉捕頭和那些捕快一個個急得不行,紛紛跳下馬來,把自己的馬匹讓了出來。
這些馬匹都是縣衙中喂得最好的,一個個毛色油亮,身軀高大,騎在上麵便不用受泥濘之苦。
葉凡等人也不客氣,紛紛上馬,等回頭一看,隻見劉捕頭和手下人拚了命地趕路。
看到這般情景,葉凡都不由得感慨起來:“沒想到啊,都說這劉捕頭慵懶懈怠,和黃炳文是天生地設的一對。”
“可是到了國家危亡之際,居然如此奮勇爭先,實在是難得得很啊。”
旁邊幾個兄弟聽了,臉上都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尤其牛猛更是不屑。
“拉倒吧,姓劉的這麼拚命,還不是因為他父母親戚都住在福山鎮,真要是亂兵過境,那還得了?”
葉凡也不由得一愣,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些捕快也著急趕往鎮上,總不會都是福山鎮的人吧?”
平日裡張石頭少言寡語,今天卻接過話茬,說道:“劉捕頭接了這差事,用的人都是本鄉本土的子弟。”
“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福山鎮的,為了保護父母親戚,那還不回去拚命。”
葉凡都聽樂了,笑著說道:“果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管誰當官,都會提拔自己人啊。”
“隻是,咱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就四十出頭,對方有上百敵兵,隻怕是抵擋不住啊。”
其實大家夥都明白,正規軍和鄉勇戰鬥力之間的差彆極大,尤其身上的甲胄差彆更是巨大。
自己這邊隻有簡易的皮套,可對方必定身穿甲胄,這打起來實在是太過吃虧。
牛猛是正經打過仗的,低聲說道:“二仙橋道路狹窄,
“對方是坐船來的,最近海邊風雨不斷,所帶弓箭都被雨淋過,多半是不堪使用,咱們…還能頂一陣。”
眾人不再說話,加快了行進速度,很快就趕到了二仙橋附近。
葉凡向前眺望,隻見前麵一大片的泥濘灘塗,有一條江流橫跨而過。
雖不寬,但水流湍急,不熟悉地形難以徒步渡過。
二仙橋是一座木質拱橋,大概有兩丈多寬,要是把人排成隊列,可以輕易地堵住橋麵。
牛猛大聲吆喝著,保安隊員手舉藤牌長槍,排成隊列,堵住了必經之路。
栓子心細,還帶了兩壇子酒,現在拍開泥封,讓大家夥傳著喝口,用以驅寒壯膽。
燕鵬突然靈機一動,說道:“瞅見沒有,這一塊就沒下雨,橋麵乾燥得很,咱把這白酒潑在橋麵上,燒了如何?”
聽到這話,牛猛連連搖頭:“這可不行,彆看
“有這座橋還能抵擋一陣,要是敵軍分散開試圖蹚過河流,咱這點人手就更抓瞎了。”
不得不說,牛猛到底是打過仗的,每一個意見都十分中肯。
葉凡一語不發,皺著眉頭思索破敵之策。
真是十裡不同天,彆看王家村下了暴雨,可二仙橋一滴雨都沒有,地上的塵土都是乾燥的。
要說現在把橋燒了,也算是給官府一個交代,可這麼做無非是糊弄事罷了。
回頭一看,不遠處就有一片紅柳林,長得十分茂密,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突然,葉凡福至心靈,還真想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