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趕到了福山鎮，來到一家客棧，剛走進大堂，就看到葉斌坐在那裡臉色不善。
“我讓你們二人在夜間監視，為何私自回來？”
兩個隨從慌忙跪倒，其中一個說道：“回小侯爺，隻因事發蹊蹺，所以特意趕回來稟報。”
“哦？說來聽聽。”葉斌說道。
一個隨從壯著膽子說道：“天色傍晚的時候，縣裡的司田劉貴趕了幾輛大車，上麵裝的全都是茅坑土。”
“我們倆雖然躲在村外高處，卻也能聞到味道，簡直嗆得人喘不上氣…”
“到了晚上，能看到土樓中隱有火光，這酸臭氣味更加猛烈，我們躲在下風處，嗆得連午飯都吐了…”
聽完這番話，連葉斌都感到啼笑皆非，說道：“竟然有此事？葉凡難道是瘋了不成，怎會做出如此的荒唐事。”
旁邊有隨從趕忙說道：“小侯爺，我聽說方士煉製丹藥沒有一定之規，天地萬物皆可入鼎。”
“聽說有的方士煉化五金，也有的以活物血肉做材料，還有的用女人的月事布呢！”
葉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看來這個葉凡並無什麼真實本領，能弄出豆腐多半是歪打正著。”
“天底下方士眾多，可也沒聽說過用茅坑土的，真是荒唐至極，你們也不用盯著了。”
“就是神仙來了也搬不動巨石，到時候去虎口崖看個笑話就行了！”
“……”
王家村。
鼓打三更，已經過了子時，而土樓中依舊是忙得熱火朝天。
這些茅坑土都是陳年老土，短則十數年，長的甚至有幾十年的曆史。
雖然這酸臭氣愈發的濃烈，幾乎都形成了實質一般，可葉凡心裡這叫一個美！
越是酸臭難當，證明這些茅坑土中含硝量越高，看來今天晚上一定能收到顯著的成果！
“葉大哥，你來瞅瞅，現在攪起來可費勁了，是不是快熬好了？”
栓子臉上包了好幾層濕布，被嗆得幾乎都沒嗅覺了，囊著鼻子大聲喊了起來。
葉凡幾步來到跟前，取了一根乾淨木棍，插入陶甕中往上一提，順著木棍流下猶如蜂蜜拉絲般的液體。
陶甕中的溶液已經經過竹篾布袋多次過濾，已經沒了雜質，這些溶液極為黏稠。
再仔細用木棍一撥拉，感覺到底部有了不少硬質結晶，看起來火候已經差不多了！
“停火！”
葉凡一聲令下，幾個大陶甕
一直等到裡麵的溶液差不多涼了，這才停下了手。
說來也是奇怪，酸臭難當的溶液已經變得比較清澈，幾乎沒了什麼味道。
眼瞅著這濃稠的黏液，隨著溫度的降低而慢慢凝固，除了少數殘餘液體，都變成了半透明的結晶。
“成了！成了！”
葉凡興奮得手舞足蹈，好像是罐子裝的都是黃金一般！
作為一個現代的穿越者，葉凡心裡明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熬製出來的硝酸鉀結晶比黃金還要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