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鐵丘然走後,吳康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坐在屋裡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這可不是彆的事情,而是謀朝篡位,投敵叛國!
一旦事情敗露便是誅滅九族,就是祖墳都得給刨了!
可是想到一旦成功,自己就成了開國功臣,到那時封王拜相,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又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做了一會兒的白日夢,吳康大聲吩咐道:“來人,把苗威給我叫來!”
這個苗威是縣衙裡皂班的班頭,平日裡整天圍著吳康打轉,就像一隻貼身的哈巴狗,算是一個親信。
當把人叫來之後,吳康關起了門窗,這才說道:“苗班頭,你跟我已經有兩年了,卻一直升不上去,知道所為何故?”
苗威一臉尬笑,茫然的搖了搖頭。
“明著告訴你,這官場上想要升遷隻有兩條路,第一就是拿錢開路,第二就是替人賣命!”
“你整天圍著我溜須拍馬,兩年才送了不到二百兩銀子,隻怕終生升遷無望了。”
聽了這話,苗威差點哭出來,趕忙哀求道:“小人並非富裕之家,這二百兩已經掏空了家底啊。”
“若是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招呼,上刀山下火海,小人我絕不推辭!”
吳康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手下信得過,敢殺人的有幾個兄弟?”
這話問得實在是太過突兀,苗威一愣,趕忙擺手道:“殺人犯法,小人哪敢胡作非為啊。”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吳康猛地一拍桌子,臉變得極為難看!
“兩年前縣裡發生命案,你誣良為盜,斬殺流民虛報功勞,以為本官不知嗎?”
“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黃炳文,把你的罪行揭露出來,讓你和那幾個兄弟人頭落地!”
“撲通…”
苗威嚇得渾身一哆嗦,跪倒在地,磕頭如同雞啄碎米。
“大人饒命,這都是我一時迷了心竅,千萬手下留情啊!我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吳康冷笑道:“你和手底下那幾個兄弟手上都沾了血,小命就攥在我的手裡!”
苗威此時已經毫無退路,立刻說道:“大人儘管吩咐,不管是殺人放火都是一句話的事!”
吳康陰森森地說道:“如此甚好,你回去和兄弟們打個招呼,五天之後陪我出一趟公差。”
“咱們將葉凡引誘出來,在僻靜處將擊殺了,到時候還有高手協助,無須擔心。”
“若是走漏風聲,先砍你的腦袋!“””
苗威戰戰兢兢,看到吳康衝自己擺擺手,這才趕忙倒退著走了出來。
出來之後,立刻把手底下拉幾個親信找在一起,說起剛才的事來。
這幫家夥知道沒了退路,又聽說要誘殺葉凡,都不由得心頭打鼓。
“班頭,這葉凡可是會法術的,就咱們這幾塊料能行嗎?”
“放心,到時候還有不少幫手,咱們裡應外合,突然下手伏擊,勝算還是有的。”苗威有些心虛地說道。
一個手下不由得連連搖頭:“我看夠嗆,那天葉凡法術雖然有些不靈光,險些傷了自己,可威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