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文嚇得一激靈,連連搖手道:“這我哪敢啊,人家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深得主君信任的寵臣!”
“我不過是個九品官,這不等於雞蛋碰石頭嘛。”
葉凡笑著說道:“人都殺了,便一了百了,若留個活口,便等於和陳王撕破臉。”
“憑你我的官職,哪裡鬥得過人家啊,那劉定和田玉無非是利用咱們,也不能太過指望他倆。”
聽到葉凡的這番話,黃炳文連連點頭,心中暗自佩服。
彆看人家年紀輕輕,剛當上保正沒有幾天,但對於官場倒是比自己看的透徹。
見找不到鐵丘然和葉斌,葉凡便立即命令各個哨卡嚴防死守,在屏山縣內搜索可疑人員。
可是事與願違,這兩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杳無蹤跡。
“……”
“鐵老…咱非得這樣嗎?這又臟又臭的,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啊。”
此時的葉斌一身乞丐打扮,臉上被燒傷的部位流著膿水,渾身臟兮兮的,味道讓人掩鼻不及。
鐵丘然也是同樣的乞丐打扮,手持打狗棒,端了個破碗,隻顧向前走,連句話都懶得回。
這二人並沒有跟隨陳王門客們走官道,而是在半路殺了兩個乞丐,將屍體掩埋後化裝潛行。
世人都有一種下意識的習慣,把身邊的乞丐根本就不當成人看,隻覺得他們又臟又臭,避之不及。
鐵丘然果然是老奸巨猾,通過這種辦法帶著葉斌已經逃出了屏山縣界,可仍然謹慎異常,並沒有改換裝扮。
一直快走回到了京城,這才找到熟悉的人脈,變換了裝束,還討了兩匹馬。
葉斌捂著臉上的傷,心裡這團窩火就彆提了!
本以為這次殺掉葉凡不過是舉手之勞,結果卻落得如此下場。
尤其知道陳王意圖謀反,更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受到連累。
鐵丘然早已看出對方心思,冷冷地說道:“小侯爺,我知道你們葉家處事謹慎,不願趟這汪渾水。”
“要管住自己的嘴,否則容易招災惹禍啊!”
葉斌噤若寒蟬,趕忙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陳王深得主君寵信,便是我把事情說出去,也隻會惹禍上身。”
“若以後陳王有用得著的地方,還請鐵老多多提攜晚輩。”
鐵丘然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你且回去養傷,日後若有機會,自然會用到小侯爺。”
葉斌恭恭敬敬拱手相送,等人走遠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次不但沒能讓葉凡寫下和離書,與林家一刀兩斷,自己反而破了相,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等灰頭土臉回到葉府,葉昌一看,臉就陰沉了下來。
“葉斌,為父不是讓你除掉葉凡嗎?怎麼搞得如此狼狽!”
葉斌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哭咧咧地說道:“父親,這次並非孩兒把事情搞砸了,而是陳王手下門客太廢物!”
“這些人在半路設伏,想要除掉葉凡,哪知道適得其反,被殺的大敗而逃,隻有那鐵丘然逃回來了…”
“父親,那陳王想要謀反,孩兒可沒敢答應,以後這陳家還是彆招惹了,免得惹禍上身啊。”
聽聞此話,葉昌臉色驟變,知道這回算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