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跟那些勳貴家的嫡子坐在一起高談闊論,而我隻能靠欺負弱小過活。”
言外之意,他能幫上寇季的不多。
寇季笑道:“我要做的事情並不複雜,但是我一個人出麵的話,身份有些單薄。所以需要借助一下你的身份,以及你手上的一些人手和東西。”
少年緩緩點頭,問道:“我能得到多少好處?”
寇季淺笑道:“不低於十萬貫……”
“嘶~”
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你做什麼能弄來這麼多錢財?”
十萬貫錢財,那可不是小數目。
它足以讓一萬戶尋常百姓一年吃喝不愁。
少年每個月的月例也不過兩百貫左右而已,十萬貫錢財,相當於他四十多年的月例錢。
由不得他不吃驚。
就連在一旁扔碗的蘇蟬兒,在聽到十萬貫錢財的時候,手了抖了一下。
寇季笑咪咪的道:“臨來的時候,我打聽了一下,吳家裡的錢財,遠超十萬貫。”
少年眼珠子一轉,驚叫道:“你要對付吳家,幫你爹討回公道?”
寇季沒有隱瞞,點點頭,“他們可以算計我爹,我為什麼不能算計他們。”
少年緊盯著寇季,低聲道:“吳家的底細你可了解清楚?”
寇季沉吟道:“料知一二,但比不上你我的底細。”
少年坐直了身軀,認真的道:“吳明此人,不足為懼,可他兄長吳賢,卻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吳賢是大中祥符五年的進士,他的恩師是李迪。
李迪雖然如今蟄居東宮,但是在朝堂上的地位,並不輸給你祖父。
我姑母碰到了李迪,也得禮讓三分。
前些年,李迪權勢未落,他在李迪護持下,一路官運亨通,坐上了侍禦史的清貴職位。
李迪失去了權勢,他又搭上了丁謂。
你爹的事情,就是他投靠丁謂的投名狀。
有丁謂護著他,我們要算計他,很難。”
寇季聞言,微微一愣。
他在市井坊間打探消息的時候,隻打探到了吳賢和吳明是親兄弟,還打探到了紫氣賭坊、東來典當行,都是吳家的產業。
他也打聽到了吳賢是李迪的門生。
可他卻沒打聽到吳賢已經背叛了李迪,已經搭上了丁謂。
有丁謂做靠山,吳賢確實不是他能動。
但是……
寇季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你對丁謂很畏懼,已經畏懼到了談丁色變的地步了?”
少年不屑的癟癟嘴,“廢話,丁謂權傾朝野,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我們。最主要的是,他不在乎我們背後的靠山。”
寇季繼續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吳賢隻是搭上了丁謂,卻還沒有真正的投靠丁謂。他設局陷害我爹拿到的投名狀,還沒有發作,所以他還不算是丁謂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因為要投靠丁謂,惡了李迪。
一旦他出了什麼事情,李迪也不會保他。
現在不正是對付他最好的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