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父就放心了,不過此事還得持續關注。一旦有什麼動向,立刻通知為父。寇準等人的謀劃萬一危及到了你姑母,我們必須出手幫你姑母。”
劉美提醒道。
劉從美點點頭,“這是自然……”
劉美拂了拂衣袖,回後堂去了。
劉從美看了一眼趴在那兒裝可憐的劉從德,冷冷的道:“滾回你自己房裡去……”
劉從德打了一個哆嗦,趕忙讓狗腿子們抬著他回房去了。
劉府上的這一幕,在汴京城內的各大府邸上,紛紛上演。
滿朝文武,外戚皇族,紛紛在猜測寇準等人圈養老鼠的用意。
其中最慌張的就數丁謂。
作為寇準一黨最大的政敵,他自然而然的覺得,寇準等人背地裡謀劃的,肯定跟他有關。
八成是要害他。
於是乎,丁謂發動了所有的力量,探查寇準等人圈養老鼠的目的。
然而,卻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丁謂顯得更加恐慌。
他開始發動他的黨羽,一起彈劾寇準等人。
企圖以這種手段,逼出寇準等人提前出手,他好見招拆招。
短短七日。
彈劾寇準等人的奏折,就堆滿了資事堂。
趙恒很難得的出現在了資事堂。
他側躺在龍椅上,讓坐在一旁的劉娥,一篇又一篇的幫他在讀那些彈劾寇準等人的奏折。
當趙恒聽到了第一百八十三份奏疏的時候,疲憊的擺擺手。
“不用念了……千篇一律的東西,沒什麼好聽的。”
趙恒望著殿外,幽幽的道:“寇準啊寇準,你到底在鬨什麼妖。身為宰執,七日不上朝,已經是極大的疏漏了。
再這麼下去,朕就算有心幫你,也不得不下旨懲處你了。”
劉娥正在整理龍案上的奏折,聽到這話,看向趙恒,認真的道:“恃寵而驕,忘了自己應有的職責,理應懲處。”
趙恒瞥了劉娥一眼,歎息道:“朕知道,當年寇準阻止你封後,你對寇準心懷怨念。可這朝堂上的事情,萬萬不能參雜私念。”
趙恒捶了捶癱瘓的腿,臉色蒼白的道:“朕這身子骨,越發羸弱了,益兒又年幼……朕若是去了,就隻剩下你們孤兒寡母了。
你是個婦道人家,在朝堂上說話,難免弱了三分。
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則會趁著益兒年幼,欺負他。
這個時候,就需要寇準這樣的臣子幫你們說話,幫你們鎮壓那些不臣之人。”
劉娥聽到趙恒這話,臉色一變,急忙道:“官家,千萬彆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臣妾相信,您會長命百歲的。”
趙恒苦笑著擺擺手,“朕的身子骨如何,朕心裡清楚,你彆打斷朕的話。”
劉娥目光關切的看著趙恒,識趣的閉上了嘴。
趙恒幽幽的道:“當年……朕生的晚,沒趕上太祖陳橋兵變的壯舉。但朕從那些經曆過陳橋兵變的文武官員們嘴裡聽到過不少有關的事跡。
朕不希望,朕去了以後,有人效仿太祖當年的壯舉,威脅你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