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遭人恨,遭人惦記,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寇準聽到趙恒要加封他為太師,也沒有客氣,拱手一禮道:“多謝官家……”
……
寇準涉險勸降,攻上西城頭的叛軍倒戈,弄的周懷正、楊億二人措手不及。
倒戈的叛軍,在城頭上一邊作戰,一邊勸降。
有關於周懷正偽造詔書、竊取兵符的事情,終於藏不住了。
叛軍將領聽到風聲以後,第一時間衝到了周懷正身前,厲聲質問,“周懷正,你一個閹人,居然敢騙我?”
周懷正事情敗露,心一橫,牙一咬,抬手就給了叛軍將領一劍。
叛軍將領隻顧著質問周懷正,卻往了防備他,被周懷正手裡的長劍,捅了一個對眼穿。
正在作戰的叛軍見此,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本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是忠良的一方,突然變成了叛軍,讓他們一時半刻還適應不過來。
周懷正拔出了插進叛軍將領胸膛裡的長劍,奮力的嘶吼,“事到如今,諸位還有退路嗎?隻有殺進去,才能活。
退是死,被城外十數萬大軍剿滅而死。
降也是死,官家豈會容爾等一群叛逆,活在世上?”
“殺!”
楊億提著自己手裡的大槍,帶著自己的心腹,開始衝殺。
叛軍們沒了將領,有人撒腿就跑,有人則選擇跟著楊億,繼續往城頭上衝殺,有人則被挾裹著,往城頭上衝去。
“時候到了……”
躲在暗處的楊文廣,一臉狂喜。
他回身衝著身後那些武勳世家的叔伯們道:“叛軍軍心已亂,是時候殺出去了。”
“以百人為陣,組成矢鋒陣,殺!”
躲在暗處躲了許久的武勳世家的家將們,終於不再沉默。
兩萬餘身披鐵甲家將們,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矢鋒陣,一個又一個百人矢鋒陣,又組成了一個兩萬餘人的矢鋒陣。
他們從左翼突然殺出,一下插進了叛軍陣營裡。
迅速將叛軍分割成了兩塊。
“變陣,鐵壁陣!”
兩萬餘身披鐵甲的家將們,順勢變陣,從矢鋒陣變成了鐵壁陣。
“分割絞殺!”
家將們舉著刀兵,殺向叛軍。
攻城的叛軍,以及正在準備攻城的叛軍,瞬間被分割成了兩塊。
正準備攻城的叛軍,被逼退到了護城河外,被家將們圍成一團,迅速絞殺。
正在攻城的叛軍們見此,放棄了攻城,殺了回來。
城頭上,曹瑋見到叛軍放棄了攻城,轉身去對付家將們,立刻下領道:“床弩、弓弩齊射!”
沒了叛軍糾纏,城頭上的禁軍將士們終於抄起了平日裡他們最熟悉的武器,開始對著城外的叛軍一陣猛攻。
剛退下城頭的叛軍,腹背受敵。
他們隻能頂著頭頂的箭雨往外殺去。
然而,他們剛殺過護城河。
家將們再次變陣,變成了一個反向鐵壁陣,殺向他們。
護城河外的那些叛軍,脫離了家將們的包圍圈,哪還有心思再戰,一個個夾著尾巴就逃跑了。
當他們得知自己變成了叛軍的那一刻,心裡就有了退意。
隻是他們被挾裹著衝殺,退不了。
如今被家將們這一殺,不僅衝散了他們的陣型,連他們心裡最後那一點兒膽氣,也被衝散了。
於是乎,一個個狼狽逃竄。
城頭上的寇季看到了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
有將領統領的兵馬跟沒將領統領的兵馬,完全是兩種兵馬。
縱然配備著最好的兵刃、最好的盔甲,無人領頭,他們跟無頭蒼蠅差不多,亂衝亂撞。
“殺啊!”
城牆下的叛軍被剿滅,城外的援軍也到了。
援軍們雖然沒趕上戰況最激烈的時候,但衝進來的路上,撞上了潰逃的叛軍,順手也斬了幾個人頭。
隨後押著一群俘虜,到了皇城下。
十數萬兵馬彙聚於皇城下,場麵十分壯觀。
投降的叛軍將士被押解到了城牆下,跪成了一排又一排。
是殺是放,全在趙恒一念之間。
趙恒見到了叛軍被剿,十數萬禁軍將士彙聚到了皇城下以後,終於多了一絲膽氣。
他讓內侍宦官抬著他,走到了皇城上最顯眼的地方。
“朕無礙……”
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
隨後立馬有十數個宦官,齊聲把他這句話,傳達給了每一位將士。
所有將士,齊齊向趙恒施禮。
趙恒看了一眼寇準。
寇準點點頭,緩緩上前,“周懷正矯詔,盜取兵符,犯上作亂,其罪當誅。現叛軍已剿,龍神二衛暫留城內,固守皇宮,其餘兵馬,退回各部。
等各部統籌出諸位的功勞,官家會酌情論功行賞。”
“喏~”
十數萬禁軍將士,齊聲應答。
寇準又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虜,沉聲道:“爾等犯上作亂,其罪當誅。但念爾等受人蠱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即日起,開革軍籍,徒千裡,刺配邕州,終身不得還朝。”
那些跪在地上的叛軍將士們,一個個跪地叩首,叩謝趙恒不殺之恩。
寇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麵色冷峻的道:“惡首周懷正,楊億何在?”
城頭下。
楊文廣捉拿著周懷正,楊億,到了城頭下。
“惡首在此!”
寇準看到了楊億、周懷正,怒聲道:“爾等竟敢矯詔,盜取兵符,犯上作亂,簡直是罪大惡極,縱然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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